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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曼清一脸无辜，“没有啊，我只是站在湛湛身边，看他在画什么，他就突然这样了……”
陈妈虽然不相信她说的话，却也没跟她掰扯，看到不停尖叫的湛湛，很想要上前安抚他，又怕惊扰了他，为难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就在这时，老夫人拄着拐杖赶了过来，也不敢伸手抱他，只是柔声安慰着，“湛湛，不要害怕，曾奶奶在这里……”
湛湛看都没有看她，漆黑的双眼充满惊惧地盯着许曼清，伸出一根小小的手指指着她，尖叫，“走，走，走！”
连续三个走字，一声比一声尖利，一声比一声愤怒恐慌，许曼清知道大事不妙，浑身一凉。
老夫人猛地转头，一双苍老却锐利的双眼死死地盯着许曼清，自从湛湛患上这劳什子ptsd，他就安静得令人心疼，没有开口说过一个字，却在这会儿对许曼清连喊三个“走”字，这意味着什么？
许曼清被老夫人犹如实质的目光盯得心里发慌，张了张嘴说，“奶奶，我——”
“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曼清，你先出去吧。”老夫人摆了摆手，面无表情地打断了她的话，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抚好湛湛，其他的，她会搞清楚的！
许曼清抿了抿唇，似乎还想说什么，可见老夫人一脸坚决，她只好跟着陈妈出了房间。
说来也怪，许曼清一走，湛湛的尖叫声便停止了，只是小脸上仍旧挂着害怕的表情，老夫人伸出手，很想将他小小的身子搂进怀里，却又硬生生地忍住了，“湛湛别怕，有曾奶奶在，不会让人伤害到你的。”
他僵硬地转过小脑袋，黑曜石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老夫人慈祥地笑了笑，“湛湛乖，不怕，曾奶奶会保护你的。”
湛湛定定地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他重新拿起画笔，在画布上涂抹着，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老夫人鼻子一酸，笑着称赞他，“湛湛真厉害，画的真好看！”
湛湛小小的身躯就像雕塑一样矗立着，没有任何反应。
老夫人叹了口气，在佣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我们走吧，不要打扰湛湛。”
许曼清忐忑不安地坐在客厅里，看到老夫人过来，立刻站起身，一脸歉疚地说，“奶奶，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那晚没有抓住湛湛，他也不会滚下楼梯，发生这种事。”
老夫人面无表情地坐到沙发上，目光犀利地看着她，“说起那晚，我一直没来得及问你，湛湛，到底是怎么从楼梯上摔下去的？”
许曼清早已经编织好了谎言，定了定神，说道，“那天晚上，我看时间也晚了，就想送湛湛上楼睡觉，我本来想牵着他的，可湛湛……您也知道，湛湛他一直不大喜欢我碰他，所以我就没牵他的手。走到楼梯上，我突然听到湛湛叫了一声，转头一看，他已经摔倒了，我当时吓坏了，伸手去抓他，还是晚了一步……”
“也就是说，湛湛有可能是自己踩空了，才摔下楼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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