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要慢一点,我可有九根尾巴,没这么快藏好。”小姐故意娇媚地说道,又引得贺齐舟心潮一阵澎湃。
“再慢点,我有十根。”小苹也不示弱。
“笨蛋,最多只听说过九根!”小姐教训道。
“小姐,那是你修炼得还不够!”小苹一味地狡辩。
“嗯,我相信你,在你身上一点都看不出狐媚的味道,定是你修炼得超凡脱俗了。”贺齐舟对着耿直的小苹洒了把盐。
“你,你,登徒子,色胚!”小苹实在是说不过贺齐舟,只能开骂了。
廓城门口的查验不知比前几日松了多少,兵丁只是粗略地掀开车帘,看了看车内的情况,发现一主一仆两个女子,也没有让主人摘下帷帽就放行了,贺齐舟一直找机会想再看一眼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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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芳容,遗憾之余,居然还有一些小激动,原来在林中,那位小姐是故意让自己认出来的,心中不禁一阵狂喜。
入了廓城之后,再过两道城门,一样没有严查,三人一路上吵吵闹闹,笑笑骂骂,不知不觉就到了小姐所居的巷子,看样子是后门,也不知是谁家的宅子,应该不怎么富庶,一个多时辰的路程齐舟觉得怎么眨眼就到了,不过总不能赖着不走吧?还好方位总算是牢牢记住了。
马车就停在了巷内,小姐说车行自会来取,下车时,小姐仍戴着帷帽,贺齐舟总算见到站着的小姐了,身材修长,比林川矮不了多少,原以为对方是个小美女,不曾想原来是个大美人!
告别之时,又被小苹骂了几声,好在小姐趁人不注意,稍稍掀开遮面的帏布,冲自己笑着挥手道别,嗯,被小苹骂死也值了。只是在回学院的路上,懊恼的贺齐舟骂了自己一路,怎么笨得连对方的姓氏都没问?
因为迟了将近一个时辰,回到学院里又被段先觉呵斥了一番,这都快武举了,还这么不上心,遛马也没个分寸。
这几日的集训倒还真的颇为紧要,最主要是段先觉托武备馆的朋友去找了一些各地举人的资料,主要是分析排名二十到四十之间的举子,各自的武学流派、功法特征,段先觉和几位教授为八人逐一讲解,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相对于其他人而言,他们天刑院数人并不为外界所熟知,如果能更多地了解一下对手,真有可能出其不意,以弱胜强。
不过贺齐舟还有一个重要目的就是练习骑射,若是用自己的弓,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武举统一用的弓,其拉力只有六斗、八斗两种,和他的那把两石弓相比,简直是轻若无物,所以他要趁这两天好好练习一番,刚开始用八斗弓的几轮练习,因为不太适应,老
是射高,还被众人无情地嘲笑过,不过他有信心,最多再练半天就能做到箭无虚发,剩下的就是提高马速和射速了。
集训是每日的下午,今天最主要的收获就是大黄还能跑,八斗的弓虽不习惯,但差不多也练成了。教授所讲的十来个青年高手里居然还有仇信,主要是分析华山派的功夫,段先觉说华山派历年的战绩和他们天刑院半斤八两,不过今年排名三十的仇信是掌门仇环的独子,天山派虽不怎么样,但仇环可是公认的高手,仇信想来已得真传,段先觉要众人认真对待,不可轻视。
贺齐舟马上抓住机会将上午在郊外之事告诉众人,也算是解释了迟到的原因,万一以后仇信想要诬告和报仇也好拉天刑院做靠山。不过齐舟一人单挑华山派五人之事段先觉还是觉得有些夸张,心中只道是仇信等人做贼心虚不敢恋栈吧。
贺齐舟草草用过晚餐,想到与许暮的约定,准备将昨日从万志远处听得的消息告知对方,便一人自南门出,再向东南方走到武备馆正门,与门房老头说明了来意,本以为要等个半天,不想武备馆的门禁极松,只是查验了贺齐舟天刑院的院牌,便放行让他自己进去找人。
武备馆显然比贺齐舟相像中还要大上很多,建筑样式与四校相差不大,依许暮所说,他住在师兄的小院中,和四校只有院监能独自享有一个两进小院不同,武备馆四名副祭酒各有一所相同形制的小院,祭酒大人也是两进院落,不过比副祭酒的要大上一些。
许暮的大师兄陆振耀是三个月前金陵派选派过来的,本来陈党也想将其牵连进去,只是没有实证再加上祭酒大人诚亲王的力保,才能继续执教武备馆。
武备馆虽大,但一路上碰到的人却极少,好不容易拉住了两个学生模样的人问路,居然还不知道陆振耀的居所,最后还是靠一个拉板车送泔脚的校工指对了方向,靠着这半个同行,贺齐舟总算在一方幽篁掩映处,找到了那个僻静小院。
小院内配给副祭酒的杂役进去通报后,站在外间院内,许久才等到从内间出来的许暮。对于贺齐舟的到来,许暮颇为惊喜,请他到自己暂住的厢房坐下来谈话。
贺齐舟问天色已晚,为何不见陆祭酒?
许暮说他师兄和其他三位参与出题的副祭酒早在十天前就被关在祭酒大人的院子里,吃喝拉撒都在里面,要正式开考那日才能出来。
贺齐舟说明来意,并将昨日万志远所说悉数说与许暮听,许暮略感振奋,只要最终能将劫案落到陈党头上,对江陵一案而言,将大有益处。
许暮也打探到了一些新的消息,大致和齐舟说了一下:之前太子依皇帝意思派往南直隶的查案钦差是一名副都御史,据说已经收集了不少证据,从现在呈上的奏折来看,很可能会倒向陈党。
许暮见齐舟听完后居然还是面带笑意,不禁有点怒气,道:“贺齐舟,想什么呢?我都说对钦差可能会偏向陈党,你怎么还傻笑啊?路上把武察司跟踪的人揍一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