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给一两银子?他这把剑就值上万两!”天寅起身从床上的行李中抽出那把“欺霜”宝剑轻蔑笑道。
“师兄,这把剑听说有点烫手啊!”门口的中年道士道。
“啊?他到底是谁啊?”智明快要惊掉下巴了。
“他就是老掌门的大弟子,新科状元贺齐舟!”天寅道,显然他是去终南山观礼后见过贺齐舟,对贺齐舟在京城闹出的动静也已有耳闻。
“啊,那咱们怎么得罪得起?师父,接下来怎么处置他?”智明问道。
“这小子肯定是错过了投宿才临时起意拐进来的,我已经让你两个师兄再去官道上查看了,如果后面没人过来,等会就剁了扔进后山,没人会发现的,再说这家伙是元宝那一派的,把他灭了,我们大师伯以后也少个对手。至于这把剑,想办法献给大将军,哼哼,一举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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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要恭喜师兄了,总算可以不用窝在这个破地方了,还望师兄不要忘了咱们兄弟几个。”门口道人谄媚说道。
“放心吧,我如果被大将军提拔了,这个肥缺肯定是留给你了。对了,那个波斯人松口了吗?”天寅问道。
“那家伙只肯给那姓张的小妞出高价,已经抬到一千五百两了,其他几个不肯
再加一文钱了。”师弟答道。
“不行,姓张的是小候爷指定要的,还不能卖,你们确定没动过她吧?”天寅问道。
“我们哪敢啊?”
“你去和波斯人说,人帮他们留着,但要他们先付一半的定金。”
“那侯爷那里怎么办?”
“你哪次见过侯爷留人过半个月的?再说这生意他只占两成,他一个人说了也不算,波斯人一个来回差不多也要个把月了,到时我们说不定还能借来玩几天。”天寅早就没了先前在门口时的那副岸然道貌。
“这姓张的小妞还真是水灵,想不到身手也不错,若不是这迷药,想要这么完好的拿下还真不容易,不过师兄,她是西河知县的女儿,又是张家的人,会不会……”
“哼哼,我们从来不掳本地人,他不会起疑的,那张秤仗着是张家的旁支屡次坏了我们好事,是要给他点颜色看看了,再说候爷也对她女儿垂涎已久,玩过后还能卖个好价钱,一举多得的事为什么不做?”
“如果被张家查到怎么办……”
“胆小鬼!我们做的事哪件能被张家查到?再说,那小妞的随从都被我们宰了,谁会发现是我们干的?今天早上这么多香客,谁都见到那小妞早就离开了,没人会怀疑到我们的。
哼哼,她每个月都会在这一天来为亡母祈福是城里众所周知的事情,人又是在官道上失踪的,张秤就算翻遍西河城也是枉然。
张秤下午不是还亲自过来要我们帮忙找人吗?张家这么庞大,现在正为北周可能进犯而头疼,一个小县令的女儿不会让他们上心的,所以我们大可以放一百个心。”
“万一那波斯商人被抓住……”
“只要大将军在位,这一路的关卡都是我们的人,你怕个屁啊!”天寅怒道。
“师父,师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地叫声。
“什么事?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天寅一边走出小屋,一边问正在跑进观门的一名道士。
“我们在山道上远远看到张秤又带人过来了,天光师兄正带他上来,我先跑来和您报信。”小道士道。
“带了几个人?”天寅问。
“好像只带了两个人,不过其中一个是县里的总捕头。”
“那没事,你去通知三师叔先把人藏密室里,和波斯人招呼一下。”天寅布置道:“智明,你把这姓贺的搬床上去,我先去打发张秤。”
观门外已经传来马蹄声,天寅急忙跑出门外,却见三人手持火把翻身下马,远远有个道士跟在马后也正向上跑来。
“张大人,可找到令嫒了吗?”天寅上前关切地问道。
“没有,正想请观主您帮忙呢。”身着劲装的张秤五十来岁,满脸风尘,见到观门附近还有几辆马车,又随意问了一句:“今天观星阁还有客人?”
天寅回道:“嗯,下午有几个行商路过,借宿于本观,是一些老客人了。要不去客厅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