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可轻视冰玉功,李中连番苦战已在强弩之末,还能接下本座一掌实属不易,可惜啊,一代名将就这么废了!”僧人道。
“师父您老人家天下无敌,就算李中全力而为也不会是您的对手!”
僧人道:
“哪有这么容易天下无敌。李中在天山派也不是最强的。冰玉功在越是寒冷的地方,越能发挥威力,这也是我们一直不敢攻取天山派的原因,二十年前,本座在李中手下吃过点亏。
那时时值隆冬,我军大胜之际,为师有些大意了,孤身和他对战,明明功力远胜于他,却处处被他的冰玉功所制,这一次能一掌毁了他,你说靠的是什么?
其一,时值炎夏,更利于我烈焰神功,此为天时;其二,我自隐蔽处突袭,令其无暇闪避,此为地利;其三,我军势大,已大耗其功力,此为人和;
你以后处事切忌不可意气用事,唯有占尽优势,方可稳操胜券!”
“是,谨尊师父教诲!”白衣少年谦卑说道。
“这次如果把事情办好了,你还是很有机会取代老二的,将来什么时候出手,不外乎时机二字,现在该忍则忍,你可
明白?”僧人继续说道。
“徒儿明白。师父,只是为何那李中会在此处出现?”
僧人道:“如果没猜错的话,那群年轻人里有王玉浑的王室子弟,说不定就是世子李若谷,小王爷,我已经交待宇文阁留活口了,看来这次是天助我们啊。”
“还不是靠师父您一人之力嘛!”少年笑道,一脸真诚。
……
“有人追上来了,我的伤最轻,你们快送李先生进山。”张沐风是武备馆剩下十人中仅存尚有一战之力的人,扎实的全真内力功底,让他仍能坚持下去。他们的马在连续狂奔后已经快要不支了,而身后两个高手已追到他们不足二十丈。张沐风亲眼看见自己的两名师兄死于他们手下,只是无能为力。
“我也还行。”天山派的韩冲稍稍放慢马速退到张沐风身侧,肩头和腿部的刀伤已经让他的灰袍变成了血袍。
“我也行!”“还有我!”杨山、乌尔娜其实也已经伤痕累累,眼见无法摆脱追击,准备豁出去拼死一搏。
“那我们都不走了!李若谷,李先生就交给你了,我们上!”刘骏之嘴角淌着血,低声喝道。因为他也知道,就算十人完好无损,也不是那两人的对手,他们一起挡上一挡,或许还能拉开克吉人与周军的距离。
李若谷也不答话,他骑的是天驹,就算多驼了一个人,跑得还是比其他人快一些,听众人这么说,便准备追上前面的克吉人,将李中交给他们后,再和自己那帮兄弟浴血奋战。
除了李若谷,其余人几乎同时慢了下来,与宇文阁和占天成之间的距离一下子缩短到十丈以内,追赶着的两人心中暗笑,除了李中,那些人根本不足为惧,既然想要送死,那就成全他们!
“快跑——”从克吉人逃跑队伍的末尾忽然冲出两骑,对着忽然放慢速度的众人大叫起来。
“是贺齐舟和许暮!咱们快跑!”冲在最前面的李若谷看清来人,也大叫起来。然后有飞箭从他们队列中间的空隙穿过,直奔追得最近的占天成而去。
众人不再犹豫,立即再次打马狂奔起来,高大的斜门就在两里开外了,无论如何都要护着克吉人冲进去!
占天成盘算着如何多抢些功劳,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前方有箭会穿过人群直奔自己胸口而来,他和宇文阁是堂堂青龙寺高手,并非军人,故不屑穿那种羽林卫的甲衣,普通射手射来的箭仅凭鼓起的真气便能将其震落,但眼前这枝箭飞得如此之快,他可不敢大意,急忙降速用短戟拨去。
没想到第二、第三枝箭又飞了过来,分射人马,占天成只得停了下来,高接低挡,为自己和坐骑挡去飞箭。一旁的宇文阁从占天成身边飞速驰过,他已经看清约四十丈外一左一右两名青年正坐稳在马上发箭,因为此时他冲到了占天成前面,更多的箭便向他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