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有毒,我,我是替你疗伤……”贺齐舟涨红着脸,口齿仍是含混不清。
许暮有些冷静下来,发现自己大腿上也已经过包扎,便如蚊吟般问道:“你,你都看见了?”
“没……没……没仔细看。”贺齐舟在许暮犀利的眼神下只得老实交待。
“你,你过来!”许暮背靠洞壁,对站在一丈开外的贺齐舟道。
“天黑了,我去外面的洞再生堆火……”贺齐舟转身欲逃,说的话更加含糊。
“好好说话,我见你在舌头上放过血了!快过来!”许暮娇叱道,可能是说得急了,竟然有些气喘!
“好好,我过来,不过你中的毒很深,肺伤又没好透,千
万别用力踢人,等你好了,我随你怎么打!”贺齐舟以为对方要出手教训自己,实在是担心许暮体力不支,战战兢兢地走上前去。
“再近点。”许暮虚弱地说道,等贺齐舟在自己身前一尺时,忽然双手勾住贺齐舟头颈,在其耳边低语道:“抱着我!”
贺齐舟又惊又喜,有些木讷地将双手轻轻环住许暮纤腰,全然没有一路上将其抱来抱去的那种自如,直感觉一颗心快要跳出口外了。
“再紧点。”许暮低垂粉颈,将头伏在贺齐舟颈上。
贺齐舟依言搂紧对方,能清晰感觉对方温热柔软的胸脯,急促的喘息令自己的头颈一阵酥痒。
“为什么这么傻去吸出毒血?”许暮在贺齐舟耳边低声问道。
“我,我在义父书上看到过这种毒的描述,想要迅速减小毒性,别无他法!”贺齐舟道,忽然感觉一滴滚烫的泪珠滴进自己领口,沿着后背一路下滑,身子不由得微微一震。
“成宗以下中了赤焰的砂毒几近无解,我们都会死的!”许暮幽幽说道。
“相信我,不会的!我现在压制住了大部分毒素,只要你能提起真气,我们出山后去天山派,他们的冰玉功可克制此毒!”贺齐舟信心满满地说道。
“那也得有冰玉功的底子才行啊,再说我哪里还支撑得了这多久啊?你想办法撑回去找黄荃吧,我听家里人说,他可是治毒圣手,一定有办法的。”
“胡说什么?我就是他亲传独门大弟子,你既然信他,就要信我,放心吧,会没事的。”贺齐舟轻轻拍了拍许暮的背。
“贺齐舟,你听我说,我和小雪可能都不适合你,你还有大业未竟,不要为我浪费真气了,小荷和刘颖芝都不错,不要辜负她们的一番痴情,你既然要从军,那一定要懂得舍弃的道理,你在会试时的策论不就是这么想的吗?军人最忌讳无谓的牺牲了!”许暮想将贺齐舟推开,只是手上劲力全无。
贺齐舟忽然将许暮拥得更紧,道:“那你为何不躲开那两镖?为何要替我挡王定边的暗杀?我跟你说,这辈子你躲不开我了!”
“如果你是因为看了我身子,决定要负责的话,大可不必如此,我们习武之人不讲究这些繁文褥节!”许暮淡淡说道。
“放屁,看你刚才快气疯的样子!我可不是看了你身子才下这个决心的,当然,那可以让我的决心更加坚定……”
“什么?你,你这个色胚……”
“误会,误会,我是看了伤口,感激你替我、替我挡镖,所以,所以……我替你治伤时只把你当成一具女尸看待……”
“什么?”许暮抬起伏在贺齐舟肩上的头,像是有些怒了。
“不不,是最好看的女尸,呸呸,不吉利,说错了,最好看的女人……也不是,算了,算了,随你怎么想吧,反正我是不会离开你,也不会放过你的!”贺齐舟不顾许暮的轻推反而抱得更紧,生怕许暮会离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