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狂喜,佟菁雪因激动而面色潮红,只是,这样的激动也仅仅维持了几秒钟,因为,她马上就想到了另一个事实,如果,这都是真的,那他为什么没来找自己?难道他不想见自己么?
盛世天已是单方面地认为,佟菁雪在故意隐瞒着什么,所以,无论她如何说,他始终态度强硬:''丫头,别跟我耍花样?我不吃你这一套。''
她终于还是生气了,为他的蛮不讲理,为他的自以为是,虽然是晚辈,可是,该说的,她一样要说:''盛董事长,我尊您敬您,因您是位长者,也是苏老的好朋友,就算为了苏老,我也不能跟您生气。可是,做长者,是不是也应该有长者的风度?且不说我和萧庭奕的关系是否如您所说,就算有,那也是我和您女儿的事,和您,似乎也没有太大的关系。您这么来找我,提出那么莫名其妙的要求,现在还说我耍花样,试问,如果不是您主动要我来,我就算想跟您耍花样,怕也是没有这个机会的吧?''
''你很能说。''
''不是我能说,而是我有理。''
不是一味的退让才叫好风度,也不是一味的逼迫才叫讲道理,既然,正理已说不能,那她也只能变得强势,只能强强相对,她才有机会完胜。
''你有的理,是仗着那小子对你的爱吧?''
这一个爱字,突然便化了佟菁雪的心,她平静下来,如是说道:''如果,真的如您所说,那么,一个不爱您女儿的男人,又何必执着?''
''看来,我真的小看你了。''
几招下来,很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很显然,人家不是来和她讲道理的,人家就是来发脾气的,既然如此,多说无益,索性准备准备让人家骂个痛快,早一点结束,自己也好早一点离开。
这么想着,佟菁雪突然便道:''盛董事长,如果您找我来,只是要说这些,我想,目的已经达到。不过,我答应过苏老的,不惹您生气,所以,要骂就骂,要打就打,绝不还手。''
''激将法?''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人家要找你的事,那么你就什么也都是事,再解释也只是白费唇舌:''您要这么看,我也没办法。''
''你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我以为,经过那么多事情后,您会懂得什么叫真爱。''
每一个成功人士的背后,必然有故事,有的辛苦,有的痛苦,虽然,她不知道当年的盛世天内心的感想是什么,但是,经历过几十年风风雨雨的人,竟然还不如她一个年轻人看得穿的话,他这一辈子,也算是白活了。
''真爱?真爱值几钱?''
他嘲讽的口吻,听上去异常的不屑,佟菁雪淡淡地笑着,一针见血:''因为您这样的不屑的态度,所以,当年盛夫人才会忧郁着去世,真爱不值钱,但,真爱是一个女人活下去的动力,不是吗?''
许是未料到佟菁雪会突然提到盛夫人,他重重地拍着桌子,恼羞成怒地站了起来:''你敢找人调查我?''
''做为一个资源的传媒业总监,这些东西还用查吗?''
回眸,佟菁雪清冷的眸底,几丝怜悯,为盛世天本人,也为盛世天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