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急转直下的话题,扯回了雅恬的思绪,她瞬间握紧了双拳:''你什么意思?''
''在昨天之前,你应该还是处女吧?发生了这种事,你居然连争取一下自己的权利,讨个公道的想法也没有,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看待像你这样的女孩子,或者说现在应该称你为女人更为恰当。''血淋淋的事实,再度被摆在了眼前,雅恬起伏的胸脯,正酝酿着怒火。
她的牙齿都几乎咯咯作响,下一秒,激动的她竟然将手伸向了车门的把手。
察觉到雅恬的意图,夏靳修紧急刹住了车子,快速按下锁车键,越过半边身子,开始制止她疯狂的动作:''你疯了吗?我开得这么快,你这样跳下去会死的。''
''关你p事!''雅恬终于粗口了,她吼了回去,用含满泪水的大眼睛,心痛的瞅着夏靳修:''我死不死用不着你操心,像你这种没有人性的人,我不屑于你虛情假意的关心。''
夏靳修死死的抓住雅恬的双手,不让她再去开门:''你不要再发神经了。''
''你说我发神经?就算是也是让你逼的,你做了那么可恶的事,居然还来嘲笑我不告你?你以为我不想告你吗?你以为我不想为自己讨个说法吗?如果可以,我恨不得现在就把你关进监狱。''雅恬歇斯底里的哭闹着,甚至叫到喉咙有些嘶哑,却还在继续。
''我告你?我告你?''雅恬的泪水一滴滴落在紧握她双手的夏靳修手上,那温热的触感,瞬间灼痛了他的心,透过她伤心欲绝的眼神,似乎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好吧,我收回刚才的话,你不要再哭了,也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说不清为了什么,夏靳修还是妥协了,这些话像是在到歉,也像是在哄她。
雅恬用力的甩开了夏靳修的手,气息不定的控诉着:''正如你所说,像我们这样的人,又拿什么来告你?用钱吗?你知道我一个月用多少钱?你知道我银行卡里还剩多少钱?你知道打一场官司要多少钱?你知道和你们这种有钱有势的后台有背景的人打一场官司,又要多少钱?''
''我告诉你,我没钱,就算有,我也浪费不起。现在对我来说,就连为自己的清白讨要个公道,也是种奢侈。你以为你毁掉的是什么?你毁掉的是我所有的一切。我的工作,我的生活,我的初夜,甚至是我的尊严。你践踏着我的一切,却还要来讽刺我的愚蠢吗?夏总经理,你真的是个混蛋,大混蛋。''
雅恬终于崩溃了,她尽情的渲泻着心中的委屈与不满,她受够了,为什么这一切要她来承受,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这么对她,她不懂,死也不懂。
任由她发泄着,夏靳修一直拧眉看着她的崩溃,心,似乎也曾有一丝动摇,雅恬的眼神中,有一种令他沉迷的东西,那种忧伤中带着些无奈,坚强中还有着脆弱的部分,总会让夏靳修觉得回到了十年前。
十年了,他已不再是毛头小子,博天也已经由一间小小的房地产公司,变成了g市的龙头企业,可是,这十年来,他的心一直空落落的,缺失的那一部分,仿佛是个黑洞,将他所有的快乐与幸福都统统的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