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些,孙成的话就说不完了,似乎有很多经验,他接着说道:“听买考试范文那位先生说,县试、府试都是小型考试,要考什么题目都是很容易猜到的,所以他卖出来的诗文,基本上都能成功。这位先生已经五十多岁,他说他熟悉嘉兴府属下的各县文风、考风以及县令的性格,所以,大家都相信他。”
这真是一个从科举考试中延伸出去的产业!一个嘉兴府大概一年有上万两白银的交易额,整个扬州恐怕就有几十万两白银的交易额。这些卖参考答案的先生们,收入应该不菲,恐怕是年收入上千两白银吧,比官员们正常的俸禄那是多了几倍至十倍。
只是这种职业不是人人都能做的,需要在某个区域内认识主流的文人,还需要有一定的预测能力,更需要一流的写作水平。他们的收入也是靠他们的实力得来的。只是这种做法,损害了很多老老实实考试的考生,但是,文生也想不到杜绝作弊的方法。
文生没有看不起孙成,不知怎么的,他觉得孙成也是蛮可怜,连想告发他的想法都没有。其实,文生自己也是一个作弊者!他的电脑和手机就是作弊的物件!
唐饮见两人的对话停了,就问道:“孙成兄弟,那你这次考试,上榜的把握大吗?”
孙成点点头,说道:“这还得多谢二位大哥没有告发我。我感觉,这次考试我一定能上榜,而且名词还靠前!”
文生和唐饮都惊道:“哦!”
孙成淡淡一笑,说道:“第一天的那科试题,考四书五经中的句子,我已经照着抄写下来,不会出错。第二天的古诗,是老先生写的,成绩也绝对不会太低。这次上榜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就是看能不能向前排一排了。”
文生和唐饮明白了,看来这位“老先生”确实实力不小,花个几十两,就算胸无点墨,就能把书生们寒窗苦读的十几年的荣誉全买到手。
文生来了兴致,又问道:“那你夹带的纸张是怎么拿进去的?”
孙成自得地喝了一口茶,似乎他要说一件自己自豪的事情,放下茶杯,才自豪地说道:“这就是考场信息了,这次嘉兴府所属地区的县试,是不用沐浴更衣的。我父亲事先从嘉兴府花了很多银子弄到了消息,我才开始准备的。我想了很久,就特地买了一卷最柔和的纸缝制了一条内裤,在上面写满很可能考到的、我不能背的经书。”
此时,文生和唐饮都开始佩服地点头,这孙成太聪明了,只是文章差一些而已。就算作弊考上秀才,也没有浪费秀才的名声!
孙成继续说道:“进考场,县丞杜大人带人检查的时候,他们仅凭摸,不能感觉出我内裤是用纸做的!因为那纸太柔软了,和布料一样。这柔软的纸是我特意去嘉兴府的造纸厂定做的。”
文生再次问道:“那接下来的府试你也准备穿着纸内裤去?”
孙成摇摇头,说道:“不行了,这次嘉兴府的考试,考生进考场前需要沐浴更衣,我只有想其他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