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哪怕叶清庭现在回来了,也是暂时的。
暑假之后,他们还会有更大的分离。
然后,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
一想到这个,凌溪泉就按耐不住心里的失落和悲伤,好像那些患得患失又回到了身边,未来充满了不确定和未知,她却和以前一样,只想听到一个答案。
一时间,叶清庭的神色有些不自在,眉间微蹙,似乎陷入了某种困扰。
她又有些于心不忍,暗叹了一声,“我开玩笑的,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觉得有个认识的同学一起去英国,怎么也算有个照应。”她失落地说,“可是,英国也很大啊,就算我去了,也不一定在同一个城市。”
“我不是这个意思。”叶清庭望着她,眉间蹙得更紧了,又突然看向了别处,“你不明白。”
“那你不能说得明白点吗?”
叶清庭沉默了片刻,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说,“凌溪泉,我和你说说我的事吧。”
“啊?”
她一愣,他不会又要转移话题了吧?
“你知道我小时候,家教上的第一堂课是什么吗?”
凌溪泉有些无奈地看着他,她怎么知道?
“是怎样成为一个合格的世袭贵族。”叶清庭似乎也没打算听到她的回答,兀自说了下去,“在英国,贵族这个词,并不等同养尊处优,一个真正的贵族,会自律和责任地生活,自制克己,不炫耀,也不刻意。”
说到这里,他放下了手里握着的牛奶瓶,一字一句地说,“所以,我懂得的第一件事是,如果自知还没有把握和能力承担一份责任,却还是强行加在身上的话,结局并不会美好。”
凌溪泉似懂非懂地看着他,“然后呢?”
“然后。”叶清庭双唇微抿,神色认真地说,“凌溪泉,你和别的同学是不同的,我经常会想起你,在这里是这样,在英国还是这样,而且我感觉,你对我应该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