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是看在你的份上才给一万两银子,否则,三百两我都不给。”江宁侯夫人看见她掉眼泪就心头烦躁,“纳妾不讲门第,妾侍只是生子绵延子孙,莫说三百两,我便是花一百两都能纳个良家女子进门,你莫要再说了,出去告诉他,若妥,我就出去走个场子,若不妥,我就不见了。”
李齐容见母亲如此决然,怕是不会改变主意了。
确实,若是其他人遇到这样的事情,只怕不会给什么彩礼,如此不知羞耻,算计入门的,不先打一顿算好了。
“母亲,她入门之后,你……会否容得下她?”李齐容问道。
“母亲还会杀了她不成?”江宁侯夫人冷问道。
“母亲,您惩罚归惩罚,可别太过分,她若在侯府出事,我在婆家也不好过。”
“那是你自己没本事。”江宁侯夫人拍着桌子怒道“行了,你出去说,说好了再进来,说不好就滚吧!”
李齐容见她发了这样大的火,也不敢再说,出去拉着陈侍郎在一旁,道:“母亲原先说给一千两,我这磨了许久,又是哭又是求的,才愿意出一万两,我知道一万两是有些少了,这样吧,我从自己的银子里拿五千两出来,好歹叫族中的人看了不至于太寒酸。”
陈侍郎知道这岳母的性子,也不便强求,否则闹僵了以后不好过的是妹妹,便应了下来,道:“一万两就一万两吧,你的银子也不多了,留着以后有用,马上便是核查了,我这里还得打点呢。”
“好!”李齐容应道。
一万两,陈母自然是不同意的。
但是事都赶到这份上了,她也明白。
因此,江宁侯夫人出来之后,大家面上说了几句好话,此事便办妥了。
嫁妆拉进门之后,江宁侯夫人却不许陈幸如自己收着,但凡金银首饰和名贵布帛银子等都一应扣下,存在自己的屋中。
陈幸如自然不愿意,便要到江宁侯夫人跟前闹,江宁侯夫人命人挡着的同时,着人为她搬家。
她如今不是靖廷的妾,自然不能住在靖廷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