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罗德举起戴着手铐的双手，擦了下脸颊，笑道：“好像你的变化比我大嘛。刚才我要不是盯着你看，真认不出你。”
冯辰这个时候无语了，本来是审讯的，结果变成老同学见面会了。
范云戈眼角扫到冯辰的脸色，也反应过来，现在可不是叙旧的时候，尴尬道：“叙旧就免了。既然大家都是老同学，希望你能跟我说说，你们怎么把目标定在我身上了。”
哥罗德摇头，说道：“实话跟你说吧，我们下手之前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只是通过秘密安装在各大商场刷卡机上的‘隐形采集器’，发现有人刷卡消费的时候再下手。找上你，估计是前阵子你在哪家商场刷卡消费数目不小吧。”
范云戈想了想，好像自己来首都也没花多少钱呀，问道：“不可能吧。我来首都没多久，一般去商场也不花多少信用点的，最多也就几十万信用点罢了。这个数目对你们来说，不算大吧？”
哥罗德闻言一脸纠结，说道：“几十万还不算大？我们下手的目标一般都是几千到几万。几十万，对我们来说已经算是大富豪了。”
范云戈满脸不信，问道：“不可能吧？你们随便盗刷一次，我的卡里就损失掉了几千万。你们怎么会看的上几千几万的目标？”
哥罗德自嘲道：“这次我们被抓，也算是我们倒霉。平时盗刷的时候都很小心，从没找上过有钱人，所以警察一般都睁只眼闭只眼的。前阵子，我们老大下令，要在最短时间筹集到一笔巨款。所以，像你那样刷卡几十万的人物很多都被短时间内被光顾了。不然，我想警察到现在也不会找上我们吧？”
顿了顿，哥罗德继续说道：“看在咱们是老同学的份上，我也不怕实话跟你说。我只是组织里的小人物，主要参与安装‘隐形采集器’，哪怕今天警察抓住了我们，我们组织也不会有多大损失。而且从我们这里警察也查不到什么线索。”
范云戈闻言看了眼一旁略显尴尬的冯辰，又问道：“你跟我也是同学，按说，你毕业后也该去参军的吧？怎么好好的，去加入什么盗刷集团？”
哥罗德沉默良久，说道：“当初毕业后，我想去参军，可惜因为家里发生了些事，急需一笔钱。当时找人借钱，一位高中同学借钱给我的时候，邀请我加入现在的组织，这样就一直干到现在。”
“那你们老大是谁？”冯辰这个时候出声问道。
哥罗德看了眼冯辰，笑道：“我都说了，我只是小人物，不认识我们老大。你想从我这里找到线索，恐怕你要失望了。”
一时间，审讯间里安静的可怕。
范云戈从口袋里取出一盒烟，抽出一根递给冯辰，又递了根给哥罗德，替他点上，然后自己也点了一支。抽了几口，范云戈再次出声，问道：“你以后还会干这行么？”
哥罗德没想到范云戈竟然问这个，想了想，反问道：“不干这个干什么？这么长时间下来，都习惯了。”
范云戈闻言没继续说话，三人继续沉默。
一支烟抽完，范云戈也没心情继续问，起身说道：“我先走了。不过，我希望你以后还是找份正当的工作干吧。”
又对冯辰说道：“冯厅长，多谢你带我过来。”
冯辰见范云戈要离开，连忙起身抱歉道：“真是太对不住范先生了，本来以为抓住这些人可以找回您被盗刷那笔信用点。谁知道……”
范云戈摆摆手，说道：“没事，我也不急用那些信用点。什么时候有结果，你们把信用点给我就行。对了，明天我就要回宣兴了，短期内我是不会来首都的，以后有事我们腕表联系。”
说完，范云戈就准备离开。
“范云戈，虽然我不知道我们老大是谁，但是我想有件事情警察会感兴趣的。”哥罗德突然出声。
正打算出门的两人停了下来，看着哥罗德，想听听他要说些什么。
哥罗德见两人止步，说道：“刚才听你说，你要回宣兴。我记得，我曾听组织里人说过，这次我们老大好像是急需一笔钱用到宣兴市，所以才会要我们盗刷那些富豪的银行卡。不过，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希望这事对你们有帮助。”
范云戈好奇道：“你干嘛告诉我这些?”
哥罗德自嘲道：“我其实很早就想洗手不干了。只是贪图这个行当比较轻松，来钱也快。所以一直没下定决心。这次被抓，虽然我们销毁证据很及时，不过想来警察也有办法定我们的罪吧？或许罪不会太大，但是我怕家人知道后会伤心，所以说出这个消息，希望警察能帮忙掩盖下我的事情。你跟这位冯厅长关系看来也不错，就当卖个人情给你们。之前你说的没错，以后我的确该找个正当工作去干了。”
闻言，范云戈看了眼冯辰，冯辰看懂了范云戈的意思，点点头，对哥罗德说道：“这个信息对我们破案找回那些被盗刷的资金很有用。你的事情我们警局不会对你家人说起。你放心吧。”
冯辰这么说，自然是看在范云戈的面子上，虽然他不知道范云戈回宣兴干嘛，但是范云戈的身份在那呢，哪怕是回宣兴，他也会巴结好。
出了审讯间，范云戈本想直接离开，不过想到自己不是监察大队副队长的事情估计不久冯辰就会知道，到时候谁知道冯辰会不会把哥罗德的事情通知他家人呢？哥罗德好歹也是前任的同学，刚才问话的时候，他也表现出有悔过之心，还是帮的彻底点吧。索性要求到冯辰办公室去。
“冯厅长，我现在已经不是监察大队副队长了。”范云戈见冯辰关上办公室的门，出声道。
冯辰闻言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他不知道范云戈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个。又想到范云戈如果不是监察大队副队长了，自己还有必要这么巴结他么？更是想到，范云戈这么位高权重的人怎么会突然被撤掉监察大队副队长的职务，是不是恶了总司令阁下？那自己跟他这么近，会不会让总司令阁下也厌恶自己？
一时间冯辰脸色变了数变，不过他好歹也是大风大浪走过来的人物，最后还是整了整脸色，笑道：“范先生，您跟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范云戈递过危机小组副组长的身份卡，说道：“这是我的新身份。”见冯辰在那查看身份卡的信息，范云戈继续说道：“我这么说就是希望冯厅长能照顾下哥罗德，他虽然被抓，但是毕竟不是主要成员。想来罪也不会太大。当然，我不是替他说好话，他之前做的事情，该怎么处理，你们还是怎么处理。只是，我希望之前你说的话能做到，他的事情别告诉他家人。”
冯辰已经看完了范云戈的新身份，这次这个身份卡上不但显示了范云戈的职务，还显示了他的军衔。冯辰看的目瞪口呆，虽然范云戈不再担任监察大队副队长的职务，可是危机小组副组长的身份却也不小，而且他记得不久前，范云戈还是上校来着，这才多久啊？范云戈竟然就成了少将！这个升迁速度也太快了吧？
现在听范云戈那么说，连忙点头，恭敬道：“您放心，我好歹也是首都警局的厅长，说出的话，怎么会反悔？”
冯辰对范云戈显示新的身份，竟然只是要自己重新做次保证，心里满是不以为然，自己看起来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么？何况，哥罗德的事情又不是大事，也不值得自己反悔吧？
范云戈闻言，点点头，笑道：“不是我不放心冯厅长，只是大家都这么熟了。我换了职务，总不好让冯厅长一直误会下去。所以，找个借口跟您说下。哈哈，就当我是来炫耀的吧。”
冯辰听范云戈这么说，恍然大悟，到底是年轻人啊，不够稳重。他把范云戈开玩笑的话当成了真的，这么想，也无可厚非。（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