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胡闹了一会儿,然后便你搀着我,我搀着你,晃晃悠悠的回屋睡觉去了。
另一边,几个小时前,回到倪家的陌南秧也和她的两个“得力干将”在房间里进行了一次秘密会谈。
“我有个问题想要问问你们两个。”陌南秧盘着腿坐在床上,虎视眈眈的盯着穿着睡衣,一脸狐疑的方雨晴和白云棋,摆着小脸儿,恶狠狠的威胁道:“你们必须如实回答,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果让我发现你们谁说谎了,我绝对大刑伺候,绝不手软!”
闻言,坐在陌南秧两侧的方雨晴和白云棋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很有默契的同时扭过头来,看向陌南秧,异口同声的问道:“什么事儿啊?”
陌南秧的柳眉向下压了压,沉默了片刻后,她面色沉冷的开口铺垫道:“我要问你们三个有关南柯的问题,我希望你们能诚实的回答我。”
听到“南柯”这两个字,方雨晴和白云棋也收起了刚刚慵懒随意的表情,面色变得凝重了起来。
见她们似乎进入了状态,陌南秧瞳孔紧缩了一下,开门见山道:“第一个问题,秦慕泽的继父,是怎么死的?”
顷刻间,白云棋和方雨晴的脸,都变得惨白,也不知是这个问题太难了,还是陌南秧问的太直接了,很长的时间里,白云棋和方雨晴都没有答话。
“没关系,你们直说就行。”陌南秧的语气很平静,从她说话的语气里,辨不出她此刻是什么心情:“我只不过是想了解一下当年的情况罢了……你们不用有压力,无论答案是怎样的,我都能接受。”
尽管陌南秧已经尽自己最大努力为白云棋和方雨晴减少心理负担了,可坐在她两旁的这两位“文臣武将”,显然还是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问这个干什么?”沉默良久后,方雨晴支支吾吾的开了口:“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没必要再重新翻出来……”
“怎么没必要?”陌南秧打断了方雨晴,冷声道:“这件事儿真的过去了吗?是,南柯是死了……可所有的恩怨都随着南柯的死烟消云散了吗?”
“没有!”不待方雨晴回答,陌南秧便厉声为自己作了答:“非但没有,这些恩怨情仇反而越演越烈!波及的人越来越多,受害的人越来越多!现在我想好好的了解一下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你们却没人愿意告诉我!”
陌南秧越说越生气了,说到最后,语气里甚至带上了责备:“我现在是站在漩涡中心的人!我没有权力知道是什么把我引到漩涡中心的吗?你们也希望我能了结这件事吧?可你们什么都不告诉我,一无所知的我,要拿什么去了结这场持续了将近十年的恩怨!”
闻言,方雨晴和白云棋都沉默了,陌南秧说得对,作为身处暴风雨最中心的她,确实有资格,也有必要了解一下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秦暮寒命人杀害的。”良久后,白云棋抬起头来,正视着陌南秧桃花瓣儿一样的眼睛,沉声道:“当时,小打小闹秦暮寒他们玩儿腻了,再加上秦慕泽的继父似乎招惹了秦老爷子,秦老爷子也曾暗示过秦暮寒,让秦暮寒动手,所以……”
秦暮寒命人杀害的?得到这个答案后,陌南秧的脸色变了变,皱眉深思片刻后,她继续问道:“我听说秦慕泽的继父死后,被人剥了皮,挂到了秦慕泽家的房梁上……这‘恶作剧’,是谁出的主意?”
她不该用“恶作剧”这三个字的,她应该用“暴行”,“罪行”,“罪无可恕,丧尽天良”来形容这极其恶劣,毫无人性的行为。
可是她不想给白云棋和方雨晴太多心理压力,所以思量片刻后,她还是决定用“恶作剧”这三个无足轻重的字来代替“暴行”。
“当然是秦暮寒了!”白云棋毫不犹豫的回答道:“除了他,还有谁能想出这种……事!”
说到“这种”的时候,白云棋语塞了良久,她搜肠刮肚的寻找了许久,也没能找到合适的词汇来形容那件事,无奈下她只能僵着舌头吐出一个“事”字作为结尾。
秦暮寒?听到这个回答,陌南秧不由的皱了下眉:怎么……怎么秦慕泽刚刚在咖啡馆的时候,说这主意是……是南柯想出来的?
正困惑着,陌南秧突然发现方雨晴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对劲,她微低着头,眼神有点儿飘,脸上的表情相当的僵硬,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见状,陌南秧把目光锁到了方雨晴的身上,冷声道:“晴晴,你好像有话要说?”
陌南秧突然的点名指姓把方雨晴吓了一大跳,方雨晴慌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我没有话要说!”
“方雨晴!”陌南秧目光一凌,声音也随之抬高了:“我再问你一遍,出主意让秦暮寒把秦慕泽继父的尸体挂到房梁上的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