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名下的庄子,一半以上都被太安府的通判派人放了火,因为火是夜间放的,着火的地点也多,我们的人抢救不及,地里的粮食全部化为灰烬了。”小一收到的消息还讲,那些纵火之人的身手格外的利索不说,还格外的有章法,一点也不像是衙门捕快,倒像是暗地里被养出来的私兵。
“通判?他是谁?”萧瑾皱着眉,这个人他并不熟悉,为何会对他名下的庄子下手,这根本说不过去啊!
小一一开始也疑问,可随后看了手下汇报上来的消息,这才知道背后的原因。
“回主子,太安府通判的填房是许蓝玉的亲妹妹。”
许蓝玉可是韩家的人!
他们把许蓝玉看管得牢牢的,却没有想到韩源兴还准备了后手,在他们那么防备的情况下,给予了他们重重一击。
“砰”萧瑾一拳打到墙壁上,狠狠道:“韩、源、兴!”
原来针对他的事情在这里!
萧瑾对韩源兴的恨意到达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至高点。
粮食可是百姓的命,他为了一己之私,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韩源兴不是想要那粮食吗?怎么突然会下这样的狠手。”突然,萧瑾想到了事情的关键之处。自他凭借这粮食得到了武将那边的好感过后,韩源兴就一直想把这粮食掌握在手中,之前也一直派人试探,为何突然做出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来。
难不成韩源兴得了失心疯?
手下汇报上来的消息并没有提到这一点,小一想了想道:“之前韩源兴一直派人到处打探这粮食的来源,可我们防备得好,他一直都没有打探到,这次...应该少不了通判和许蓝玉的帮忙。”想起许蓝玉,小一就后悔,早知道就该把和许蓝玉有关的人全部控制起来,之前他不是没有调查过许蓝玉和通判之间的关系,可在他知道许蓝玉秋试未考好与通判之间有了嫌隙后,小一就没有把通判放在心上,哪曾想会出现这样的失误?“至于他们为何不想办法得到这粮食,或许是觉得没有放火烧了干脆。”
“不,”萧瑾摇摇头,直觉告诉他事实不是这样,“这其中必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你赶紧派人去打听。”
“是。”
“还有,”愤怒归愤怒,出了这样大的事,追究其原因重要,但要解决这件事带来的影响更重要!“一、粮食被烧,剩下的粮食收上来之后直接运往边关;二、立即召集人手,准备秋收之后在各地收粮食,收上来之后一部分送往边关一部分送往干渠,收粮的钱就从我的私库里出;三、写密折上交皇帝,严明此事,以渎职罪把通判抓起来,严审背后主使之人;四、暗中严查干渠所有人,刺杀之类的事我不希望再出现第二次。”
韩源兴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可萧瑾也不是那等坐以待毙之人,这次的事,他记下了!
“卑职遵命!”小一从小陪着萧瑾长大,很少用卑职来称呼自己,只有一些重要的时候才会如此说,就比如现在。“卑职还有一事,想问问主子的意见...”
“哦?”小一可是很少这样的,一下子就引来了萧瑾的兴趣,“说来听听。”
“来而不往非礼也,韩源兴既做得了初一,那我们也可做十五。”报复回去要从长计议,可收利息并不需要,他们之前可是安排了一些事,还一直没有动手呢!
“你是说,那件事!”被小一提醒了一下,萧瑾也想起来了。思忖了一下,觉得很有做的必要,“我先问问周越的意见。”
“卑职以为,周越一定会答应的!”要是之前还有些许犹豫,可韩源兴都派人对刘致远动手了,看周越立即就找人去追杀人的样子,小一就觉得在不是那有仇不报的人。
不管小一怎么说,萧瑾还是要问过周越的意见再做决定。
悄悄把周越找了过来,把粮食被烧和他们想要报复回去的想法一说,周越立即就答应了。
“做!”本来他就觉得不够解气,听了粮食被烧的消息后,原本已经快要熄灭的火焰复又重新燃烧起来,“这点小事不够伤筋动骨,要是能把韩思恒也算计进来就好了。”
“这个非常有难度。”萧瑾非常不好意思的说,韩思恒是被韩源兴一手调教出来的,可以说没什么可以攻击的点,整个人圆滑得过分。
“啧”周越咂巴了一下嘴,韩玉儿不过是个女儿,之前做了许多令韩源兴厌烦的事,能不能借由韩玉儿让韩源兴付点利息,这事还不一定。
“我记得你说过韩家除了户部这个来钱渠道外,还有粮食和盐这两样。”周越本想着待皇权更加稳固一些之后再说盐的事,可谁叫韩源兴一头撞了上来呢?周越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知道几种方法可以得到盐,成本比现有的更低,你有没有兴趣把盐这一块彻底掌握在你的手中,把韩源兴的手给我砍掉。”
萧瑾的眼睛瞬间就变得亮晶晶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