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蛇。”
韩源兴说了个让韩思恒无比震惊的名字。
“怎么会是他?!”巳蛇可是父亲手底下最擅长刺杀的人,还有一手高超的易容术,在刺杀这方面连子鼠都要稍逊一筹,出手就没有失败的时候,怎么会...
“我派了巳蛇去干渠刺杀刘致远,本来这几日应该得到巳蛇成功的消息,却不想...”棺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家门口的事已经让他想明白了,只要时机抓的巧,他也能做到,这事是谁做的已经不言而喻。
可现在他害怕的是,是谁杀了巳蛇?
萧瑾手底下绝对没有这样有能力的人,且他杀的只是一个小小县令,萧瑾犯不着冒险与他正面对上,还是用这样明显的方式。
这根本不是萧瑾的性格!
听韩源兴这样说,韩思恒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对刘致远下手,但也和韩源兴产生了同样的疑问,到底是谁有这个能力杀死巳蛇?
在他们和太子对上的这个关键时刻,若出现了这样一个有能力的人,那原本平衡的天平就会慢慢倾斜,这对他们来说非常不利!
“父亲是在疑惑这下手之人是谁?”韩思恒想起了之前的一件事,却有些拿不准,“孩儿有个猜测,就是不知该不该说。”
“说来听听。”这一天,韩源兴已经快要把脑袋想破了都没有找到一个嫌疑人选,听韩思恒说有个怀疑对象,那真是有些迫不及待。
“周越。”韩思恒一字一句的说,他是想起了之前韩源兴带着他在茶楼和周越见面的事,当时子鼠就说,周越身上的杀气比他还重几分,武功也不弱于他。
“周越?谁?他和刘致远有关系还是和太子有关系?”韩源兴有些茫然,这个名字听着好像有点熟悉,但对于日理万机的他来说,这个名字在他的记忆中并没有什么存在感。
韩思恒道:“周越是刘致远的夫郎。”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让韩源兴想起了已经快要被他忘记的一件事,咬牙切齿道:“是他!”
他想起来了!
周越是子鼠说的那个武功不弱于他的哥儿!
怪不得巳蛇会被杀死,想来是在巳蛇刺杀之后享受时暴露了自己,又没有想到区区一个乡下哥儿会有武功,一时大意就葬送了性命!
“该死!”韩源兴愤愤的捶了下桌子,他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
在知道了周越的武力后,他明明就打定了主意要徐徐图之的,却不想接连发生了那么多事,让他把这个事给忘了,又因刘致远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强烈,让他忽视掉了周越,现在白白损失了一名好手,当真是疼的他心尖都是颤抖的。
在皇帝和太子的眼皮子底下培养出一个可用且好用的人手多么的不容易啊!
现在又是这么关键的时候,少了巳蛇这个刺杀的人手,好多事他都没有把握了啊!
“真是该死!”韩源兴的怒火完全压抑不住。
又特别是想到自己还为杀了巳蛇这个幕后黑手担惊受怕了整整一天,韩源兴就觉得恼怒不已。
韩源兴发火,韩思恒只能乖乖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等韩源兴的火气散一些再说。
说实话,他一开始也只是猜测罢了。
刘致远若出事,有这个动机出手且会武功的,他想到的只有周越一人。
可周越到底是个哥儿,还是一个乡下来的哥儿,能拥有一身不逊于专门培养暗卫的身手,韩思恒是持怀疑态度的。
但现在看韩源兴的样子,是已经把这个事认定了,无论是不是周越做的,都只能是周越做的。
默默的叹了口气,韩思恒莫名觉得周越不是个能招惹的人。
可他又不敢在韩源兴怒头上劝解,或许,他一开始就不该把周越的名字说出来...
韩源兴认定是周越动的手,就有些担心自己不管不顾对刘致远下手的事会不会让周越记恨。
巳蛇这个刺杀的人已经死透了,而他这个下令的人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反正他已经告了假,不若再多称病一段时间,确认周越没有回京城,他彻底安全了再说。
韩源兴非常的惜命,一点险也不敢冒了。
虽然刘致远与他命数相克,可因周越的缘故,他暂时是不忍也得忍了。
不然,他害怕某一天躺在棺材里的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