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幅名为“家”的油画刚被拿出来拍卖的时候,他的目光全都在乔以恩身上,根本就没有仔细去看,只是匆匆瞟了一眼。
如今听杜均这么一问,他再仔细一想,这两幅画虽然是不同风格,也没什么共通点,但笔法和寓意似乎都有意无意地透着相似感。
难道说,那幅油画也是以恩画的?
白季寒倏地抬头看向杜均!
“你究竟想说什么?”
他承认,他确实没有眼前这个男人那么沉稳。
只是一个晚上的争锋相对,他便发现自己总会被这个男人激怒。
这种感觉很不妙。
杜均没有立即回答他的话,只是盯着他笑得十分具有深意,嘴角淡淡的笑,双眼的深邃令人根本就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白季寒毕竟也是久经沙场的人,被激怒的时候肯定会有,但他恢复的速度也快得令人吃惊。
“杜先生,我不管你以前跟以恩是什么关系,她现在是我妻子,就只能是我妻子。不管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可能将我们分开,我相信她正如她相信我一般。”
他的声音淡定之中透着一股强大的自信,这样的他才是那个在商场上让人闻之失色的白三少。
“如果杜先生的出现只是为了达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劝杜先生还是处处小心为好!”霸气的声音顿了顿,又自负地说,“我白季寒也不是那么好惹的!有什么目的尽管冲我来,若是胆敢利用伤害她半分,我一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到后面,白季寒的目光变得阴鸷,声音也狠辣起来。
杜均脸上那股淡淡的笑,在听他说到那句“胆敢利用伤害她半分”时陡然收起。
半晌,他才沉稳而淡定地开口道:“希望白三少的实力能像你说出的话一样自负到无人能及。不然,我会失望的。”
“不好意思,恐怕杜先生要失望了。”白季寒嘴角擒着一丝自负的笑,“我的实力永远比我说出的话更令我自负,不管杜先生想做什么,永远都不可能有赢的一天。”
“是吗?”杜均嘴角荡开一抹淡淡的笑,“可是,杜某觉得自己已经赢了一局。”
听他这么说,白季寒的脸一下阴沉下来。
他那双如夜鹰一样锐利的眸子紧紧地锁定杜均的脸,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可他发现这个男人不仅目光深邃,脸上的表情掩藏得更深,仿佛无时无刻不带着一张面具。
杜均自负地迎上他的目光,嘴角笑意未松:“感觉白三少慷慨地拿出二十亿支助那些需要帮助的孩子们!”
就这么一句简单的话,白季寒还有什么不懂的。
果然跟他猜想中一样!
今晚,刚开始的暗投杜均以刚好压下他的价格,将他想要拍下的物品全都抢了去,不仅令他输得一败涂地,更是让他在后面明投时自然而然生出一股跟他一争高低的心。
而明投最后两件压轴的物品也确实被他拍下来,不管他们本人怎么看,众人眼中就是杜均在财力上争不过他,输了。
可他在此时方知并不是众人看到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