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一声微弱的,为不可闻的声音低低的从她唇瓣里溢了出来,在这安静的房间却格外的清晰。
顾彦庭上前一步,看着眉眼紧闭的她,眼底一片复杂。
就在他俯身的时候,她唇瓣又重重的吐出了三个字,“陆奕然!”
顾彦庭想要扶住她的手僵在了半空,那张一如妖孽的俊美脸庞上有清晰可见的怒火闪烁。
他就不该对她抱有任何的同情。
冷着一张脸,他转身走出了她的房间。
这一夜,黎安睡的很不安稳,梦中,全是漫天的大火,她在里面求救无门,被一点一点的烧成灰烬。
想要出去,门却被人锁了起来,她只能听着尖锐的警报器一直在浓烟滚滚的别墅里哀嚎,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当黎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全身湿透了,全是噩梦留下的汗水。
她躺在床上,眼底还有满满的脆弱和惊恐。
有的时候人便是这样,不管平日里表现的再怎么无所谓,多么没心没肺,可是总有一件事会触动心里某个鲜血淋漓的地方。
一碰,便是致命的疼痛。
她揉了揉眉心,拖着疲惫的身子从床上爬了起来,原来,只是一个梦,一个怎么也醒不过来的噩梦。
梳洗之后黎安这才下了楼,顾家的人依旧没有任何人回来,大堂里只有顾彦庭在和牛奶。
她也走了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下,这才重重的呼了一口气。
目光却被桌上的邀请函吸引住了目光。
“拍卖会邀请函。”呢喃着标题,她讥讽的笑了一声,“所谓的拍卖会,不过是有钱人的炫富而已,这种活动,只有钱多的没地用的傻子才会参加,还虚伪的说什么资助灾区,不过就是想让人知道他多有钱多善良罢了,做作。”
顾彦庭放下杯子,漠然的看了她一眼,一双眸子幽深似一湾寒潭,没有半分温度。
似乎,还有点不待见。
黎安疑惑的眨了眨眼睛,这种感觉,怎么跟初次见他的时候那么像,这……怎么了?
就在她疑惑的时候,顾彦庭已经一言不发的朝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