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京城去的那队人马,很快就将草拟好的“谣言”在北方散播了出去。
这次不是什么大白话的流言,而是编成了简单好记的打油诗,让孩童们口耳相传。
孩童们不知道这打油诗是什么意思,大人们听到却立即明了。
普通的谣言或许不会让人在意,但这首打油诗里,却预言了明年北方大旱,颗粒无收!都说瑞雪兆丰年,今年一场雪都没下过,早就有老农预言来年收成可能不会太好。但谁都没联想到这是老天降下来的惩罚!
在迷信的封建社会,任何言之凿凿的坏的预言肯定会令人恐慌,等戚靖琪反应过来时,这个预言已经深入人心,即使朝廷禁得了打油诗,预言却已经人人皆知。明年如果真的大旱的话,那他在百姓心目中的声望恐怕要跌到深渊了!
到底是谁?!是王家?还是李家?赵家近日在朝廷上也十分能蹦?!
戚靖琪被一首打油诗弄得焦头烂额,贤亲王府里,今日却是一派喜气洋洋。
今天是陶?然十八周岁生日!
下午一放学,陶禧然和陶小妹就被接到王府,换上了子期准备的喜庆的新衣裳,在厨房里亲自给陶?然下一碗长寿面。
戚博翰也早早打发了一堆公务,亲自去学校接陶?然。
陶?然今日做什么都心不在焉,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心脏更是扑腾扑腾地跳个不停,直到戚博翰出现在自己眼前,心脏跳动的频率达到了最高峰!
陶?然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有些气虚道:“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啊。”戚博翰上前一把揽住陶?然的腰,顺势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动作十分行云流水,在陶?然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完成了。
陶?然被戚博翰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弄得脸色爆红,紧张道:“你你你,你不会是想在这里吧?!”
陶?然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戚博翰却听明白了,不由得笑了出声:“没想到然然也这么期待啊?不过放心,我们的第一次自然不能在这里。”
知道是自己误会了,陶?然脸上的热度不降反升,连忙苍白地解释道:“我才没有期待,你不要瞎想!”
戚博翰也不拆穿他,把人带回王府之后,却没有直接去饭厅,而是一起骑着逐月,来到了马厩。
陶?然有些疑惑,平常他们都是在进门后下马,让马夫牵着逐月回马厩的,今天怎么突然改了行程?
戚博翰朝陶?然眨了眨眼睛,道:“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答应过你的事情?”
陶?然茫然地摇了摇头。他跟戚博翰相处时只觉得十分愉快,但除了公事以外的事情,其实他能记住的并不多,因为两人在一起的时候,特别喜欢说那种没营养但是又让两个人都欢喜的废话啊!要是每一句都记住的话,他的脑袋都不用装别的了!
戚博翰见状,也不生气,十分温柔地解释道:“我说要送你一匹小马驹,只是后来事忙,一直忘记了。你来看看这匹马,你喜不喜欢?”
陶?然闻言,总算想起来了,自己当时还兴致勃勃地给自己未来的小马驹起名叫追风呢!
陶?然跟着戚博翰,来到了逐月的马室隔壁,里面是一匹皮毛光滑的成年大马!它跟逐月长得有几分相似,而且毛色一黑一白,十分登对!连坐骑都要搞情侣款,陶?然再次感慨戚博翰真的非常有当情圣的资质!
“它算是逐月同母异父的弟弟吧,喜不喜欢?”戚博翰握住陶?然的手,轻轻摸了摸马的脑袋,“它性子温顺,正好适合你。”
“嗯嗯!很喜欢!以后它就叫追风吧!”陶?然又摸了摸自己新鲜出炉的爱马,才转头狠狠地亲了口戚博翰的脸颊,十分霸气道,“赏你的!”
戚博翰眉头一挑,直接把陶?然打横抱起:“那就快些去吃完晚饭,再好好犒赏你相公吧。”
“明明我才是相公!”陶?然输人不输阵,还没到最后一刻呢,坚决不承认自己是媳妇!
“嗯,今晚见真章。”戚博翰淡淡的一句话,让陶?然忍不住菊花一紧。
“那个,打个商量呗。”陶?然讨好地在戚博翰脸上蹭了蹭,“咱们今晚就一次,好不好?”否则以戚博翰这尺寸这体力,如果不克制一下,真的要出人命啊!
“呵!”戚博翰并不回答。吃了两年的素,好不容易能开荤,竟然想让他只吃一口?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