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就见一个一身黑衣的俊美男人从天上飞了下来,翠儿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人,沈又灵看着暮白,“叫什么名字?”
“属下暮白。”
沈又灵点了点头,“带我去王府。”
“是。”
沈又灵对着翠儿吩咐,“这段时间应当不会有人来,要是有人来了,你就说我病了,不能起床。”
翠儿呆呆地点头,“哦哦,好的。”
等沈又灵和暮白嗖的一下消失,翠儿还没有回过神来,小姐认识的人,好……好厉害。
景阳王府。
陈景砚早就得知了沈又灵要来的消息,特地吩咐了厨房去做了一些精美的点心,随后在水榭亭等着沈又灵的到来。
清风看着身边的明月,“主子这是怎么了?”
明月白了清风一眼,“这你都看不出来,主子肯定对沈姑娘有意思。”
清风有些不解,“主子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明月看着清风,恨铁不成钢道,“以前主子那是逢场作戏,你何时见过主子在府里这般等过谁。”
清风闻言恍然大悟,“也是哦。”
明月看着清风,都说暮白是呆子,现在看来,清风也不遑多让啊,主子身边竟然只有自己这一个清醒的,真是任重而道远啊。
明月自动自觉地给自己加上了为陈景砚把关的任务。
暮白带着沈又灵到的时候,陈景砚正对着水榭里的棋盘沉思,亭台水榭,朱红廊柱,碧波荡漾,微风轻拂,吹起了亭台中人的发丝,今日他的头发并梳起,只找了一只白色卷云纹玉带束在脑后。
亭中人一身蜀锦墨袍,端的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沈又灵从来不否认陈景砚的外貌,两世为人,这都是她见过的,最完美的面孔。
沈又灵朝着水榭走去,在棋盘前站定,拿起一枚黑子,“嗒。”
棋子落在白玉棋盘上留下清脆的一声,陈景砚抬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人,眼角带上了一抹柔意,“这一步,倒是妙思。”
沈又灵自动坐在了陈景砚对面,看着棋盘,“既然常路不通,何不兵行险招呢。”
陈景砚笑了笑,“沈小姐竟是还懂兵法,在下佩服。”
沈又灵一手支颐,歪着头看向陈景砚,“世间之事多如摆兵布阵,行差踏错万劫不复有之,兵行险招置之死地而后生者亦有之,风险与机遇并存,不是吗?”
陈景砚落下白子,“见解独到,受教了。”
沈又灵看着陈景砚,“你早就知道这一步怎么走,为什么要等我来下这一步棋。”
陈景砚动作一顿,随即失笑,“你竟是看出来了。”
沈又灵落下黑子,“为什么?”
“有的时候,即使心中有了想法,也需要有一人认可才能放心去走。”
沈又灵嘴角轻扬,“你找到线索了。”
这句话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沈又灵可以肯定,陈景砚一定已经掌握了一些东西,要不然,今日他不会有时间在这里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