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成海谋逆作乱,当诛!”
淡淡抬眸,迎上南宫灏凌与他声音一般清冷的眸子,独孤辰眉心轻锁道:“本王行事,从来心狠手辣,一切只为自己着想,若是本王,袁成海今日必死!”
闻言,南宫灏凌的唇角上扬。
神情微凛,他深吸口气,快步行至龙椅钱,将桌案上的黄旗举起,朝着战场上用力挥动了两下。
见状,钟文德原本凝重的脸色微微一缓。
而独孤辰,则是眉宇一皱,有些不置信的看向南宫灏凌:“你居然肯放了他?”
“本皇毕竟不是岳王!他即便要死,也不该死在自己儿子手里!”唇角轻勾着对独孤辰淡淡一笑,南宫灏凌将手中的棋子丢在一边,转身朝着袁修月离开的方向追去。
直到南宫灏凌远去,独孤辰的视线,才转向阜都城外。
深凝着袁成海仓惶而逃的狼狈身影,他紧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袁成海会死,却不是死在自己儿子手里,南宫灏凌如此行事,不仅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心怀感激,也会让自己的大将军,倾其一生拥护……江啊!你若是他,为兄便真的可以放手了!”
一连住了数日的营帐,再回行宫,袁修月却无心去感受这里的繁华与暖意。
静静的,抱膝坐在暖榻上,她凝望着榻前的火盆,心中思绪百转千回。
记忆之中,袁成海对她,一直都不曾给过太多关爱。
虽然,她是他的次女,实则在他心中,她却是可有可无的。
就如袁明月所言,她于他而言,是不过是一颗废子罢了!
心中想着,如今城外的战事该已然结束,她微扬起头,终是忍不住湿润了眼眶。
在门外而入,正对上袁修月因仰头而低敛的眸华,南宫灏凌眸色微深了深,抬步行至暖榻前,深凝着她微润的瞳眸,他轻声问道:“既是会为他落泪,又为何不与我与他求情?”
深深的,吸了口气,袁修月抬手拭去眼角的泪,低敛着眉目,紧咬唇瓣道:“他本就该死,我又何必让你因他为难!”
“月儿!”
星眸之中,波光闪动,南宫灏凌伸手勾起她的下颚,紧皱眉宇道:“此时城外的战事,已然停歇,你父亲他还活着!”
闻言,袁修月蓦地抬眸,望进南宫灏凌璀璨如日的黑眸之中:“皇上没有杀他?”
“没有!”
轻笑着坐在袁修月身边,南宫灏凌含笑拥她入怀:“他逃了!”
温顺的靠坐在南宫灏凌怀中,袁修月不禁蹙眉轻笑:“你若不放他,他岂会有机会逃脱……”
闻言,南宫灏凌轻挑俊眉,板着一张俊脸:“你这女人,心里知道我对你好便是了,何必要说出口来。”
见他如此,袁修月不禁扑哧一声,笑了!
深凝着她的笑靥,南宫灏凌满足一叹,轻吻她的鬓发:“昨夜你赶了一夜的路,此刻该困乏的厉害,赶紧睡会儿吧!”
“嗯!”
听他满足的喟叹声,袁修月轻咬朱唇,轻轻抬手,她想要抚平南宫灏凌紧拢的眉头,却又忍不住心中抽痛!
“月儿?”
垂眸之间,睇见袁修月微变的脸色,南宫灏凌方才舒展的眉头,再次紧皱:“又心痛了,是不是?”
“是!”
用力捂着胸口,袁修月推拒着南宫灏凌的怀抱:“凌……你先出去!”
“我……”
薄唇轻启,南宫灏凌张口预言,却见袁修月已然紧捂着胸口背身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