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入按分分钟计数的人哪里会把时间浪费在那些数不尽的app里。
用指尖翻到通讯录里,找到张秘书的电话号码,直接拨了出去。
此时正好八点钟。
那边张秘书看到来电显示是席慕尧,第一时间接起电话。
“席总,您有什么吩咐?”
席慕尧往身子底下把枕头蹭的高了点把身子垫高,被子滑盖到腹部,用大拇指和手掌夹住手机费力的放在耳边,这样太费劲,索性把手机放在腹部,开启扩音模式。
“林叶嫣的事怎么样了?”席慕尧一改刚才的嬉皮笑脸,表情严肃的阴冷,沉声道。
那边张秘书语滞了一下,回道:“对不起,席总,昨天事情太多,我还没来得及去,我现在立刻就去。”
“嗯,记得我说的。”席慕尧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声,“立刻就去。把别的都放一边。”
席慕尧挂断电话,直接把电话扔进抽屉里。
在城市的绿化带中,光秃秃的树木树立在那儿,只剩光秃秃的树干,养精蓄锐,准备在明年的春天来临时直接厚积薄发,萌发出嫩绿的新芽,等到夏天又是一颗苍翠浓郁的大树,为人送去一片凉荫。
刚刚修剪过得草坪,空气中还带着一股青草混合着泥土的气息,温柔的蹿进人的鼻腔。草坪上的小草还覆着一层冷霜。
陆清离深深的吸了一口这冬日里还带着一股冷意的空气,抿紧了自己呢子大衣的领口,快速的向医院外走去。
医院里的人还不是很多,陆清离一路顺顺当当的走出医院,站在医院门口,左右看了看,正想选个方向去买些吃食。
下了台阶,往左边走了几步,突然背后有人叫她的名字,“清离!”
来人的声音很急切甚至有些急促,说话有些短音,大概是跑急了,一口气喘不上来。
清离顿住步子,回头看去,宝蓝色薄呢大衣,灰色羊毛围巾,头发被北京冬季的风吹得有些凌乱,手里拉着一个40寸的行李箱。
“文树?”清离讶声,激动地转身向沐文树的方向走了几步,两人之间还隔着五十几米的距离,就这样远远地站着,互相看着对方,清离疑惑道:“你不是回香港处理工作上的事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沐文树选择在陆清离与席慕尧结婚当天离开北京回香港,便只是找个借口离开,不想让自己的难过和无助那么清晰赤裸裸的暴露在陆清离面前。
男人的自尊总是让他不能接受陆清离再婚,新郎仍然不是自己的事实。
“我在香港的最后一点事情都解决完了,所以就立刻赶了回来。一下飞机,给你打电话,打不通,打给那个……云胡,听说你受伤了在医院,所以就立马赶来了。”沐文树捋了捋自己额前的碎发,解释道。
“云胡,”陆清离蹙眉,反问道:“云胡怎么会知道我在医院呢?事出突然,我没有告诉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