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英琼走后,整个秦家也就只剩下了秦舒一个人,她孤零零地坐在地上,泪水无声地往下砸,一颗一颗又一颗。
夜幕渐渐降临了,那一晚,秦舒懂得了很多,她知道人心都是会变的,她知道世故都是悲凉的……正如他们秦家,从前风风火火热热闹闹,如今空无一人凄冷悲凉。
秦舒坐在床上看着母亲的照片,一遍又一遍地询问母亲她该怎么办,可是却始终得不到半点回应,她就带着母亲的照片走遍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因为不久后,这栋宅子也就要作为抵债的物品被封存了。
第二天一大早顾家就来人把秦舒给接走了,从天刚蒙蒙亮就开始给秦舒打扮化妆,紧接着选婚纱,挑婚鞋……除了秦舒自己所有的人都觉得这是一场喜庆的婚礼。
经过繁琐的步骤之后,秦舒也被折腾的很累了,更可况她并不想和顾维彦有过多的交际,所以借口不舒服就早早地回了房间,可是这间婚房等着她的却是她一生的噩梦。
秦舒静静地坐在床上,虽然顾维彦给她的感觉是比较儒雅的,可是这毕竟是结婚第一天,秦舒的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的。秦舒想走,可是门外的两个黑衣保镖死死地守着,半分都没有松懈。
时针滴滴答答地响个不听,秦舒的心里也越来越不安,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手指不停地揉搓着。
嘎吱――门被打开了,秦舒的心也随之漏了半拍,该来的还是来了……
“你……你好,我知道你是顾修谌的大哥,我听他曾经提起过你。”气氛莫明地尴尬,顾维彦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默默地锁好了门。秦舒没有办法只好率先开口,打破安静。
“嗯。”顾维彦简单的“嗯”了一声,把手里的红酒放下就去洗澡去了。
秦舒的心里轻松了很多,原来是自己想多了,只要顾维彦对她不感兴趣,一切都好说,只是不解他为什么还要拿一瓶红酒进卧室,大半夜还要喝酒吗?
很快,浴室里水流的声音就停下了,呼啦一声门被推开,顾维彦穿着睡袍从里面出来了。
“不然今晚你睡床,我就先睡沙发吧!”秦舒怯生生地抱着一个枕头就开始往沙发那里走。
秦舒回来敬酒的时候穿的是常服,比较简单,而且她不打算洗澡了,毕竟孤男寡女的在一个房间里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