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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宁婉鱼和叔叔的面前每人一份牛排，一份开胃汤。
龙耀阳仅是品了一口汤，便皱着眉把汤推开：“这汤怎么还是这么咸？”
那样熟悉的画面，熟悉的厌弃表情竟让宁婉鱼迷惑。
他一向口淡，苓姨曾经特意嘱咐过她，龙少喜欢吃清淡一点的食物。
那次她把盐误当成糖做出来的鱼，被叔叔强行咽下，之后咳的伤口几乎裂开。
事后苓姨还嘻笑着调侃，说龙少从没被人这样虐待过，就是她做饭味道不对了龙少都会说的。
唯独，不想看到她失望的小脸。
往日的记忆浮上心头，宁婉鱼一把抓住龙耀阳的手臂，哽咽道：“叔叔，你想起来了？你都想起来了吗？”
龙耀阳侧眸，淡淡的瞥向她，轻视般的抽回手臂：“我没有失忆。”
冷漠的视线，毫不留恋的眼神，把宁婉鱼从愉悦的天堂重新拉回黑暗。
是！他没有失忆，只是他的记忆凌乱了，把她和万丽娜的记忆篡改了，他爱的人……不再是她了。
宁婉鱼落寞的收回手，垂下头。
“我知道你没有失忆，那你还记得，你16岁时，在风城江边救起的人是谁吗？”
龙耀阳切开面前的牛排吃了一口，冷淡的弯弯唇角，笑出声音。
“你是想告诉我，被我救起的人是你吗？”
“是我，叔叔，你救起的人是我，三年前被你绑在身边的人是我，和你结婚的人也是我，几个月前和你一起来风城的人也是我。”
“勒死我妈的人也是你？”
他的尾音轻屑的向上挑起，目光缓缓对过来，很缓慢，微眯的视线给人无形中的压迫，像刀，凌厉又危险。
宁婉鱼膛目结舌，撑大瞳孔，暗暗撇开头。
“那不是我，我没有。”
龙耀阳收回视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慢条斯理的吃着面前的牛排，眼神很深邃，一望无边，让人看不清他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晚9点，宁婉鱼吃过饭后去浴室洗漱一番。
他们从海城来的匆忙，什么换洗衣物都没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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