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辉睁开眼，随即闭上。
席栾看了他一会儿，说道：“东南边，胜负已分。”
双方交战，一方将领都被擒住了，自然要打败仗——程辉早就预料到这种结果。但他没办法。他对穆槿和顾青青动手时，就已经惹恼了这两个男人。他以为这两个男人会投鼠忌器，没想到这两个男人直接让老枭救走人，还把他抓住了。
成王败寇，他认了。
席栾仔细观察程辉的表情。
自从他进来，程辉都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破罐子破摔的表情，分明就是万念俱灰。
席栾低笑一声，“程辉，你十年前背叛老枭，想必经历了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用了十年发展自己的势力，而今就要认输吗？”
程辉不是傻子，一下子就从席栾引诱的话中听出生路，但他不敢高兴的太早，毕竟他面对的是席栾和景少。就装着样子，试探道：“不认输能怎么样？我都已经被你们抓了。”
席栾看了下景少。
景少在场，他没必要事事都做。
景少看懂席栾的意思，心中叹息，当即靠在门板上，一边感受门板的质量，研究房间的布局和机关，一边和程辉交涉，“你是老枭的敌人，但并不是我们的敌人。相反，我们可能会成为朋友。”
“原因嘛，很简单。无论是我，还是席栾，都不希望看到东南边和谐统一。但东南边也不能陷入混战。如果你们双方都能和我们合作。还能达成和平共处的局面，那就皆大欢喜了。”
程辉眼中闪过一道锐光，“就像你和席总一样？”
众人皆知，t市有双雄。这两个男人从十几年前就敌对。无论公众场合，还是私下关系，都是一对敌人。但面临其他势力，这两人又能愉快地合作。
这说明……
程辉呵呵笑了。
“原来如此。”
“你们所谓的不和睦，只是假象。所以t市才处于相对稳定的状态。如果有人想对你们其中一人下手。另一人就会帮忙。而同时对你们两人下手又太有挑战性……”
“难怪，t市这么多年，都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佩服。”
“佩服！”
景少眉梢微动，“你也可以和老枭达成这种关系。我和席栾乐见其成。其实做生意嘛，有摩擦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为了摩擦失去一个朋友，失去一个机会，就不值得了。”
程辉说：“做生意，就有竞争。谁不想独大？”
景少从小就是霸王，当然想独大。但他经历了很多教训，才知道一根筷子会被掰断，十根筷子掰不断的道理。只是景少没义务教育程辉，就简单地解释了一句。
“树大招风。”
程辉叹息一声，“我人在你们手里。还能有什么别的想法？”
这边是同意了。
但席栾觉得很不对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