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义薄的守备府,是按皇宫的格局建的,他的守备府还藏有龙袍、玉玺,除了这些外,他还收集了高宗皇帝的罪证。赵启安甚至在守备府,发现了一份叱骂高宗皇帝是大周的罪人,他和他的子孙后代不配称帝的檄文。”陆藏锋面带嘲讽地说道。
月宁安默了片刻,摇头:“居然……想要窃取江山,赵守备还真是有雄心。”
月宁安说完,突然眼前一亮:“他既有心夺取江山,那赵云冲这个筹码就奇货可居了!不然,打下了江山,却连个继承人都没有,只能便宜别人,多可惜。”
月宁安笑的一脸狡黠:“赵义薄这心思深,又重利,他把手里的东西看得比什么都重,看样子咱们得不逼一逼他了。”
月宁安一说,陆藏锋就明了她的意思:“你想离开青州了?”
“青州的事情,我已经布局完了,再留在青州也没有什么意思,我需要走一趟关城,与当地驻军谈一谈建设关城,在关城设立商贸交易之事。之后,我就要赶去西域寻找解药,血玉珠这毒虽然不难缠,可不解开到底是个麻烦,走一趟我也能安心。”月宁安说这话时,没有看陆藏锋。
她虽早有决断,想要借此事看清陆藏锋的态度,但真正要执行了,她又觉得无颜面对月宁安。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她很清楚,这种逼人做选择的事,真的很恶心人,也很伤人。
然,明知是错的,她还是要做。
不等月宁安开口,陆藏锋就主动道:“西域之行,我陪你去。我在西域,有些势力。”
“那个……到时候再说吧,现在说这些太早了。”陆藏锋越是上心,月宁安越是不自在。
为了不露怯,让陆藏锋察觉出异常,月宁安不断在地心里告诉自己,她只是想要陆藏锋一个答案,不管陆藏锋做何选择,她都不会怪陆藏锋。
可面对陆藏锋毫不犹豫的应诺,月宁安还是忍不住心虚。
和陆藏锋的坦荡相比,她就是一个小人。
虽然,她从来没君子过,一向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用做生意的手段去算计陆藏锋,去算计感情,让她无法坦然的面对陆藏锋。
陆藏锋并没有发现月宁安的异常,他态度强硬地道:“迟则生变,去西域的事,你必须听我的!你身上的毒不能拖。”
陆藏锋越是在意她身上的毒,月宁安越是心虚,她胡乱的地应了一声,急忙转移话题:“我让管家去给赵王殿下送帖子,让他尽快确定我与范家的十年之争,借此逼迫赵义薄妥协,我也好早些离开青州。”
十年之争一旦确定了,她就不会留在青州,陆藏锋自然也不会在青州久呆。
赵义薄想要救赵云冲,就必须在十年之争确定前,做出取舍。
到底是唯一的继承人重要,还是那一点利益重要。
“我去跟赵启安说。”陆藏锋将此事揽了下来。
他绝不会告诉月宁安,自从明了他对月宁安的心思,他就不乐意让赵启安与月宁安见面。
赵启安对月宁安的心思,有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不防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