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开口吓得乔雪连脚趾头都绷紧起来,他越是平静,她心里就越慌,“我……我不是故意给你添麻烦的。”
权邵庭合上笔记本,唇角勾起一抹冷弧,“哪项不是故意的?逃课?撒谎爬山去赛黑车?还是打架斗殴?”
他嘴里缓慢吐出冰冷的词语,浑身冒着森冷的寒气,逼近女孩娇小的身体,长臂一捞,提着她的腰把人抵在墙上。
“你以为,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嗯?”他淡泊的瞳眸里怒光跳跃,指尖狠狠捏住她的下巴,声音透着无限冷意,“在外面,我可以给足你面子,但也仅限在外面,如果你以为就此可以肆无忌惮的堕洛,你就错了。”
随着他一字一句冰冷的话蹦出,乔雪的脸色逐渐苍白。
肆无忌惮的堕洛是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因为,知道她被陷害才在局子里那么温柔的对她?
“堕洛?我没有,我也没有肆无忌惮。”乔雪握紧拳头,心里微微苦涩。
原以为他懂她的,没想到是她在自作多情。
“你给我的一切,我看的很清楚,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也随时都可以抛弃我,所以我不敢持宠而娇。”乔雪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更不敢说出这些话。
她只是在那些朋友身上看到过去的自己,他们原先并不是不良学生,只是不愿一直被人欺负,才组队一起扮坏掩盖脆弱的另一面,所谓堕洛,只是表面假象而已,其实他们更希望被人温柔对待而已。
他们不坏,也很仗义。
权邵庭黑眸里火光闪烁,女孩的话里明显没有丝毫的悔过之心,她垂着眼皮子,睫毛黑影轻颤,明明是个花季少女,偏偏要学一些混混鬼混,还好?好个什么?
他极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以免吓到这只小兔子,沉着脸色逼问:“我有没有说过,不能跟那些人来往?带你逃课打架飙黑车,不是堕洛是什么,你告诉我,嗯?”
“没有肆无忌惮,敢在局子里打人?你持的是什么,谁给你的胆子?”
乔雪咬紧下唇,眼睛里水汽在打转。
打架?谁愿意打架?
一群被人嘲笑欺负贫穷也没有爸妈的孩子,只有抡起拳头比谁的硬才能堵上他们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