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会随着水流到任何一个地方,任何人,只要他们需要喝水,就不可能逃脱‘瘟疫’的控制。”沃里克露出一个自得的微笑,“所以,我需要你带我到艾欧尼亚水流的源头。”
劫依然没什么反应,展开地图画了一条路线:“那边就是艾欧尼亚的水源头,你们拿好地图去吧。”
“什么意思?”沃里克眯起眼睛。
“我说过,我到艾欧尼亚有自己的事做,就不陪着你们了。”说着,劫把地图放在乐芙兰的手里,自己的身形则化作一道轻烟,转瞬不见。
沃里克和乐芙兰站在原地,沃里克手拿着卷轴,似乎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过了许久,他才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狗东西,就这么跑了。”
“他早就和我们约好,到这边要处理自己的事情。”乐芙兰轻笑道,“他在这边的仇恨也很深,一时之间心急,倒也能够理解。”
“随他去吧。”沃里克摆了摆手,又露出一个笑容,随着笑容他的眼中露出一种让人感觉很危险的光亮,“不管怎么说,我的‘瘟疫’,总算可以散播出去了。”
乐芙兰点起火来看着地图,微微皱眉:“这地方离我们不算近,我们还是快一点过去,即使是那样,恐怕也要走个一晚,你的腿脚还撑得住吗?”
“既然是这种事情,我当然撑得住。”沃里克说着又一次露出那个微笑,他反手摸了摸装着‘瘟疫’的包袱,那个姿势仿佛在轻抚自己的爱人,“我们快走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夜色中,两个人沿着起伏的山脉前进,风中偶尔传来沃里克粗重的喘息,却又转而被风吹散,野兔或禽鸟被他们的脚步声惊醒,警觉的看过去,却又发现这两个人似乎没什么危险,懒懒的睡下。
沃里克走在这样的路上,心却远远不像表面那么平静。想到这个看上去宁静的岛屿即将在他的手下被摧毁,他就感到一种非同寻常的快意。
“你是不是很兴奋?”走在前面的乐芙兰忽然转过头来,她的眼里倒映着月光,看上去极有魅力。
“你居然能看出来。”沃里克的眼睛闪闪发光。
“你整个人就像突然活过来似的,不可能有人看不出来的。”乐芙兰笑了笑,“对‘瘟疫’的效果那么期待吗?”
“师父的毕生精力都在研究这个。”沃里克说道,“为了‘瘟疫’,师父已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既是为了想要看到‘瘟疫’的神奇效力,也是想要为师父圆梦。”
“你的师父,就是辛吉德,对吧?”乐芙兰说道,“我和他有过短暂的交往,确实像你说的那样,他为了研究药剂,已经几乎发疯了,我记得那个时候,他的头发已经快要掉光。”
“现在师父的双腿因为毒气的腐蚀已经不能走路,他也必须要依靠大量药物才能保证自己的生存。”沃里克说道,“不然的话,他一定会亲自来让‘瘟疫’绽放光芒的。”
“我搞不懂。”乐芙兰道,“这种东西,为什么会让你们倾尽一生去追求?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身体。”
沃里克咧嘴而笑,反手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瓶子里,是闪闪发光的液体。
沃里克双手捧着瓶子,姿态非常小心,他把瓶子举高过头顶,十分虔诚的凝视着它:“这样小的一瓶药水,可以操纵成千上万人的命运,你不觉得,这是非常神圣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