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见二人困惑,将毛太祖的战法讲述一遍,问道:“你们看如此战法咱们能有多大伤亡?”
吕方笑道:“如是这般战法,指挥得当的话伤亡自是极小的,不过”吕方面有忧色:“三郎不要忘记,按照你们当初所言你是要先攻城的。攻城之战怎么用得上游击之术?”
宋江呵呵一笑,虽说这时代城池向来难攻,但是也不是什么城都难打,宋江脸色古怪:“要是我只是去攻下一个县城呢?会有多难?”
二人听了都是一愣,转而哈哈大笑,孙俊真笑得前俯后仰:“三郎啊三郎,你就不怕把朝中的大臣们气死?”
宋江耸耸肩膀:“那与我何干?按朝廷法度只要攻下的城池便是宋土,我数千孤军身处敌境,守上半月没有增援还能怪到我的头上?”
吕方讶异:“头领的意思是咱们要去攻下城池,还要坚守半月等朝廷的兵马增援上来?”
宋江用手指捏着眉间:“不错,如果是他们半个月都不能增援上来,那也怪不得我了。”
吕方声音都有些颤抖:“半个月?就咱们这点人要守上半个月无异是痴人说梦而已。”
宋江淡淡的笑:“辽国人也不是老虎,你怎怕成这样?再说了,这城池有大有小有轻有重,咱们挑个重要些小城拿下来,我自然有法子拖半月时间,要是增援不到我们再撤退是不成问题的。”
吕方若有所思,没有再提出什么异议。孙俊真倒是疑问起来:“三郎,记得你往日里和今日倒是有些不同,这是为何?”
宋江神色有些低落:“和你们二位说句心里话,在今日之前我一直对本朝怀有些眷恋,不想看着这煌煌大宋便这样消亡,不过现在我算是想明白了,这朝廷的根子已经烂了,要想保住国家民族,就必须摧毁这个朝廷。要是以前我必是要全力以赴的,现在虚应故事就好,我不想再改变什么,任其自然吧。”
宋江说得确是自己的心里话,原本他是想改变历史,阻止那靖康耻辱再次出现,但是现在他不是这么想了。大宋立朝以来重内轻外已成惯例,要从根子上改变什么的话,必须出现一次大的转机,或许靖康之变倒是一件好事,等到女直人把大宋的上层人物一网打尽之时,那时候再乘势而起比现在是轻松万倍。
也许他也是被宗泽等人所作所为刺激到了,从前他心中向来尊重这些抵御外族的将领,不曾想自己现在却成为这些人为了保住大宋朝不败而轻松丢弃的牺牲品。既然朝中的大臣们视百姓为无物,那自己还要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做什么?
孙俊真和吕方听得一知半解,大概意思能够明白,却是不知宋江具体所指的是什么。不过他们倒也不会追问,三郎向来神神秘秘,仿佛心中藏着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问起总是支支吾吾的顾左右而言他,好生没趣。
既然想到了法子,更要好好研究一下该如何实施计划,怎么才能损失最小。不过对于此事路仲达应该是最有发言权的,还是要等到他回来再一起商议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