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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忽然都沉默了，谁都没有说话，办公室里安静得出奇。
隔了许久，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外面传来颜佳有些低哑的声音：“夏姐，我回来了。”
夏如歌赶紧应声：“进来吧，颜佳。”
颜佳的眼睛又红又肿，睫毛上还沾着泪珠，应该是这一路上不停的哭，临进公司才擦干眼泪。
“颜佳，坐吧。”
颜佳看了一眼殷瑞霖，低着头说：“夏姐，我还是先出去吧，待会再来找你。”
“不用。”
这句话是殷瑞霖说的。
他忽然站起长身，看着夏如歌沉声说：“如歌，下午两点，我在民政局等你，咱们把手续办了。”
夏如歌呼吸一紧，顿了下才有些艰难发出声音：“好。”
等殷瑞霖走了，颜佳动作缓慢的坐在沙发上。
她低垂着脑袋，双手死死的绞在一起，肩膀也在不停的颤动。
夏如歌看得出来，颜佳又委屈的哭了，所以赶紧递了纸巾给她。
颜佳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哽咽道：“夏姐，你相信我吗？我真的没跟我妈说过这事。”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忽然到这来，我也不知道她竟然会威胁殷总和你。”
“现在你们一定觉得，我之前不要房子和车都是虚伪的行为，是因为我想狮子大开口。”
“可是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我只是……”
颜佳越说越急，或许是因为委屈，又或许是担心夏如歌不相信她的话，总之说到最后，她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夏如歌握住颜佳的手，“颜佳，你不用跟我解释，我信你，但殷瑞霖那边，我没办法保证。”
“谢谢你夏姐，殷总那里我会去解释。”颜佳苦涩一笑，“只是不知道，殷总会不会给我这个机会。”
夏如歌没办法保证，因为按照殷瑞霖的为人，就算他见了颜佳，也一定会冷言冷语。
“你妈妈怎么会有殷瑞霖的电话？”这是夏如歌现在最关心的事。
颜佳茫然的摇头，“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把殷总的电话给过任何人。”
“而且我手机里根本没有备注，不会有人知道那是殷总的号码。”
“我妈忽然就杀过来了，事先没跟我说过一个字。”
“另外，她之前不知道我在鼑嘉工作，可下了车却直奔傅氏大厦，真是太奇怪了。”
“路上我问过我妈，但她什么都不肯跟我说，只会让我抓住这次机会，一定要麻雀变凤凰。”
夏如歌疑惑的皱起眉头，总觉得这事有点奇怪，而且韩芳这人……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韩芳有种特别的感觉，不像只是在颜佳手机见过一次那么简单。
夏如歌收回思绪，又看向颜佳，“我给你放一周假，你去散散心。”
“夏姐，如果你是怕我在大厦里没法做人，没事的。”颜佳故作坚强的说。
夏如歌忽然笑了，“我是觉得你应该休息，就当是把你这几年的年假补上了。去吧，把工作交接一下。”
其实这场闹剧不会在傅氏引起多大风波，大家无非就是把这些当做饭后谈资。
过了新鲜劲，所有的流言蜚语也就都会销声匿迹了。
但问题是，颜佳并不像她一样时常处在风口浪尖上，所以可能没办法做到她这么泰然处之。
“谢谢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