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弄成这样,他当初说什么也不搭理冉老师。
一时心软,又起了贪念,想两全其美,现在却要付出家破人亡的代价。
“那我该怎么办?我现在心都乱了,兄弟,你一定得救救我呀!”柱子说这话,眼泪掉下来:“我……我当牛做马……”
柱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杜飞打断他:“行了,别说那些用不着的,你先听我说,现在立即去派出所找小张……就是张天儿,你知道不?”
柱子连忙点头:“知道,知道!”
杜飞接着道:“这事儿不是你干的,咱们就必须抓主动权,你现在去派所报案,就说发现闷三爷被杀了……”
柱子一听,眼睛一亮。
虽然报案不能完全排除他的嫌疑,却会大大降低。
毕竟很少有凶手敢主动去报案。
柱子又问:“那接下来呢?”
“接下来?”杜飞道:“接下来就相信派所的同志呗,你还想咋地?”
柱子有些担心:“这……不会……”
杜飞知道他担心什么,瞪眼道:“那你还有更好的法子吗?再说,我让你去找的人,还能坑了你?”
柱子挠挠脑袋,嘿嘿傻笑。
却也明白事不宜迟,万一没等他去报案,想让人抓了现行,可就说不清了。
下定决心后,当即谢谢杜飞,匆忙走了。
杜飞也没送他。
毕竟是人命案子,杜飞肯定不会亲自送他去派所,更不会出面帮忙找小张。
至于柱子,他立即去报案,派所那边找到真凶虽然不易,但想证明柱子不是凶手倒也不难。
毕竟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闷三爷被杀这事儿,应该不是有人故意陷害。
如果是有针对性的陷害,完全可以做的更周密。
只能说柱子这货是真倒霉,恰逢其会自个踩到坑里去了。
只要仔细调查,不难把柱子摘出来。
等柱子走后,杜飞坐回到罗汉床上,脑子里思忖起这件事。
不禁有些好奇,闷三爷背地里干过什么,竟然惹来了杀身之祸?
还有冉老师的父母,又因为什么被区里的纠察队给抓了?
与此同时,在南城弘法寺的一间禅房内。
一个穿着灰蓝色僧衣的和尚惊道:“你说什么?闷老三死了!谁干的?”
这和尚正是那三儿拜的师傅——释德亮。
在释德亮的对面,站着一个脸色焦急的中年女人。
此时苦着脸道:“这我哪知道呀!我也是刚听说的。”
释德亮皱眉道:“不好~要坏事儿!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
女人无奈道:“不顺利,到现在拢共就收了不到三千块钱。”
释德亮不满道:“这么少?难道你们局里那些临时工都不想转正?”
女人道:“想又怎么样?几百上千的,现在谁家轻易拿得出来!”
释德亮道:“你说那个王什么的,不说她挺有钱吗?”
女人撇撇嘴道:“别提那娘们儿,没一点儿信誉!本来都差不多了,却突然又变卦了,不然就有五千多了。”
原来这女人正是跟王玉芬一个单位,说要帮她办公工作那个张姐。
释德亮摆摆手道:“算了,有多少算多少吧,京城不能待了,我们尽快走。”
张姐却迟疑道:“真留不住了?那我们去哪儿?”
释德亮道:“甭管去哪儿,反正得先离开京城,实在不行你先跟我回河南躲躲。”
张姐顿时就炸毛了:“跟你回少林寺?”
释德亮严肃道:“那边我还藏着些东西,至少比这边安全。还是……你想让公安抓住?”
张姐一听这话,只能无奈点头。
转又问道:“用不用通知老常一声?”
“常志奎?”释德亮想也没想,就否决道:“不用,他跟咱俩不是一条船上的。刚才你说闷老三死了,我怀疑……”
张姐诧异道:“你怀疑常志奎?”
释德亮点头:“除了他,还有谁?李江一出事,全盘都崩了。他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自保,杀了闷老三灭口难道很奇怪吗?”
张姐道:“杀了闷老三有什么用?姓连那娘们儿不也被抓了吗?”
释德亮神秘一笑:“她,什么也说不了了。”
张姐的心一紧:“你是说,她也死了?”
释德亮点点头:“你来之前,刚收到的消息,用毛巾把自己憋死了。”
与此同时,在杜飞家里。
杜飞不可思议道:“你说什么?连主任用毛巾把自己憋死了!”
汪大成一脸郁闷的点点头:“就刚才的事儿,还不到两个小时。”
杜飞下意识想到,难道是李江留下的某种手段,在他死了之后,还能发挥效果?
会有这种可能吗?
李江真有这么厉害?还是连主任的死另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