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
“咕咕——”肚子叫了两声。
慕肆城环视了一圈工房，目光在蜡树上定了几秒，转身离开，许佳宁忙跟上去。拿了包和手机，去坐电梯。
电梯门敞开着，慕肆城站在里面，沉默地望着她，脸色沉沉的。
“还不进来？”他的手指摁着开门键。
“我……我等下一趟，您先走吧。”她觉得如果现在和他待在同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她一定会窒息。
慕肆城什么也没说，只是一直用那双深沉漆黑的眼睛盯着她，坚持地摁着电梯键。
像是在与她僵持。
直到许佳宁顶不住压力，讪讪地走进电梯，他方才松手。
电梯门合上了，红色的数字键不断往下降。
电梯走得很快，可是因为楼层太高，仍需要一段时间。
整间电梯被他冷冽的气息塞得密不透风。
许佳宁低头望着脚尖，光可鉴人的大理石瓷砖将她脸上的红晕和紧张照得清清楚楚。她甚至能看清楚，自己的毛孔在发抖。
“咕咕。”肚子发出抗议声。
许佳宁窘迫地捂着肚子。
面前高大的背影忽然问道。“没吃晚饭？”
“……嗯。”
“吃点宵夜？”
“……”他是在邀请她么？
他冷了她好几天，突然主动邀约，许佳宁表示很震惊。望着他，眼里掩饰不住吃惊。
心“咚咚”乱跳。
她该答应么？
她想答应，可是……她可以么？他就像一个漩涡，越靠近，只会陷得越深。两人间的差距那样大，她很清楚他是不会喜欢她的，哪怕一丝心动也不会，而她却会不可自拔，所以……远离他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只维持着上下属关系。
她之前不是还庆幸他对她冷漠，能打消她不切实际的幻想么？
楼层在继续往下降，5楼，即将到达大堂。
“我在等你的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