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和祁粒现在只是受伤骨折而不是被那伙人追上,就已经要谢天谢地了。我万一要是晚一点儿反应过来,恐怕现在都见不到我和祁粒了……”梁城说到这儿,眼睛里恢复了点儿清明,没有看我,而是凝视着面前的墙壁,眼神带着劫后余生的侥幸。
“那你知道他们都是谁吗?”我听了梁城的话,更加着急地问道。
“我怎么可能知道呢。”梁城苦涩地笑了,带着一种他这个年纪的人少有的沧桑,“这些人,肯定都是受上面的吩咐来追杀我们的,而且定是有备而来,不会露出一点儿蛛丝马迹的。”
“怎么会这样呢。”我突然想起昨天白夜萧跟我说的话,“我听白夜萧说,你爸爸的两个仇家,一个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一个已经进去了,你还能想到有谁跟你或者你爸有如此不解之仇吗?”
梁城想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我不知道。我爸这人,平时做人做事都小心的不得了。您也知道,他做这行的,很容易有医患矛盾,所以他平时就养成了谨慎的习惯。后来,他做到了那个位子上,就算没有医患矛盾,凭他在制药界的威望,也难免遭受一些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所以他就更加谨言慎行了。”
“再加上……自从……自从我妈去世以后,我跟他的关系一向不和,总是一见面就吵起来,所以我们的接触也变少了,他每天都在做什么事,见什么人,我一点儿也不清楚。现在要我去想他有没有仇人,我是真的一个也想不到。至于跟我有仇的,即便有仇也只是一些小仇罢了,哪会因这点小仇而招来杀身之祸呢!”
我想想,也是,问他这个问题有些为难他了。毕竟他涉世未深,也不足够了解他的父亲梁齐军。
“那祁粒有问过你关于这件事吗?毕竟她也是受害者之一。”我忽然想起了祁粒。
“没有。”梁城答道。
“她就一点儿都不好奇?”我有些疑惑于祁粒为什么没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