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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瑞霖紧紧抿着嘴唇，想要拒绝苏恒，可他心里还是升起了一丝希望。
如果他的腿真的能好起来呢？
没有一个正常男人希望在轮椅上度过余生，受人指指点点的。
只是，要他接受傅奕铭的帮忙，他总觉得面上过不去。
夏如歌明白他的心思，轻声说：“殷瑞霖，还是让苏先生给你治疗吧。”
殷瑞霖沉默许久，才答应道：“那就有劳苏先生了。酬劳方面，殷家绝不会怠慢。”
苏恒朗声笑道：“殷先生客气了，我是冲着奕铭的面子，说酬劳就太见外了。”
这话乍听客气，却像是在告诉殷瑞霖，他的酬劳不是用钱能衡量的。
如果不是冲着傅奕铭的面子，旁人出再高的价钱也无法请得动他。
殷瑞霖眯了眯黑眸，倔强劲儿上来，险些脱口而出“老子不用你了”。
但最后，他还是忍住了。
男人的面子和尊严，跟重新站起来相比，根本不堪一击。
夏如歌看出来了，苏恒这人看起来斯文有礼，给人一种谦谦君子的样子，但其实是个十分犀利的人。
傅奕铭的朋友，哪个是简单的人呢？
当晚苏恒没留多久，傅奕铭只是跟她腻歪一会儿也离开，不像之前一样留下来。
夏如歌给殷瑞霖洗脸，又准备帮他擦擦身子，殷瑞霖却忽然扣住她的手腕，“我自己来。”
夏如歌愣了下，“怎么了？”
这段时间她每天都会帮他，但都是胳膊和腿还有前胸后背，她没碰过敏感部分。
“没什么。”殷瑞霖声音发闷。
夏如歌看了看他，习惯的不多问，只是把水重新换了，比刚才的水温稍稍热一下。
“有事就喊我。”
“好。”
殷瑞霖答应一声，等夏如歌出去关好门，他才拧干毛巾，在自己身上轻轻擦拭。
之前他倒还能坦然的接受她的照顾，可傅奕铭找了苏恒来，他总觉得自己再这样就有些卑鄙了。
第二天，夏如歌和殷瑞霖刚吃过早饭，段然就到了医院，身边还跟着梁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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