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继续说:“这后宫里的斗争无休无止,哪怕她是六宫之主,恐也担心自己的前程。”
“赵大人可有说皇上要娶何人?”
他竟然那么紧张,难道真的像大人所言,他在和皇上争一个女人?是怎样的女子会令他这般着迷,她竟突然生出几许妒忌之心,故意说:“这个女人很重要吗?”
她低垂着头,不理他,只看着脚下的一双绣鞋,上面的图样活灵活现,像是一对鸳鸯正在碧波中痴缠。她本想说出的话,在这一刻,却是刻意地咽了下去,她早上还卖力从赵普口中套话,可现在却有些不愿说了,不管她现在是谁,她身边的人是不是他,她都看不得他在意别人。
看出她眼中的落寞,他灵机一动,嘴边的笑慢慢浮起,故意丢下那荷包,他俯下腰去捡,身子却是向前一探,便将她一双小脚握在手中,只这么轻轻一捏,她便柔柔一声惊呼,心里却喊得是:好个冤家,而此刻他却早已坐正了身子,问道:“怕是大人不愿告诉夫人吧?”
她逞强一般说:“他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说原是一个什么宫女,现如今已得了太后的旨意,许纳为妃了······”
他突然一把抓住她的肩,摇晃着问:“你可知那人名字?”
她被他吓了一跳,摇头道:“他是说了,我却是忘了,不外乎香、兰、芝、雅之类的。”
他喃喃自语:“香,香······”接着又问:“消息可真?”
“怎么不真?我故意说皇后出去也不知为什么,他便说不过为了后宫里的争宠,还说什么这位新娘娘是极得陛下宠爱的,我见他没有防备,这才多问几句那女子出身来历的,名字却是记不真确了,若是重要我再去问也使得。”
第一次看他如此介意的眼神,她真的被吓住了,早上她故意套赵普说些内情,也不过是为了在赵光义眼前卖个好,她以为自己是那样的聪明,可以将赵普玩弄于股掌之间,殊不知,那男人懒懒的打着呵欠,回答的每一句话却都是细细掂量过的,这个消息是他故意透露给她的,他就是要那个高傲的小王爷知道知道,不是每一次都可以随自己的意,也不是每一次都可以当别人是傻子。
赵光义大喊一声:“吴义,吴义······”
“王爷。”吴义像是影子一样,潜在周围。
赵光义脸上仍带着笑,心里却已冰冷万分,慢慢地说:“听说皇上要娶念香?”
吴义大大一惊脱口而出道:“王爷怎么会知道?”
“好!好奴才,瞒本王瞒的好······”赵光义话没说完,一个巴掌早打在吴义脸上,他的手仍旧颤着,却知道深刻痛着的不只是吴义,室内的每一个人都在痛,只是为了不同的人。
赵夫人愣在那,他伤到了?而他的伤却会令自己那样地痛,为什么?
赵光义瞟着一旁的圣旨,苦笑着,原来他是想支开我,心裂开一般,念香,念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