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跟我说话?”费世凡有些诧异地问,他的神态让白迟迟有些紧张。
这是她的第一次推销,一定要成功,不管对方说什么,都一定要见招拆招啊。
“是的先生,这里就我们两个人。”白迟迟看着镜子里的他,很认真地说,心里却在懊恼着,怎么台词就跟彩姐的不一样呢?
难道是因为她刚刚没有说那句,您喝了一定比任何酒都有感觉吗?唉!完全乱了。
她那是什么表情?眉头微微结着,又想要给他一个好印象,又有些沮丧,觉得自己表现不够好,所有的情绪都那么明显地写在脸上。
见惯了各种世故,各种伪装,她不施粉黛的脸,她干净纯真的笑容,让费世凡再次弯起了唇角。
他并没有忘记这张脸,是他在马路边有过一面之缘的脸。
前些天爷爷催他快些结婚,给了他很多选择的对象,对方非富即贵,每次见面聊的话题都是豪宅,名车,要么就是某某最新款的包包。
他很厌倦这些千篇一律的东西,非常排斥那些每天只想着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只为了猎获金龟婿的女人,连带着,他连这个圈子有很厌倦。
他也不喜欢别人知道他的身份,除了一些高层,几乎没有人知道他就是费爷的独孙。
他常常独自出来,像普通的年轻人那样工作,生活,也曾遇到过一两个还看得过去的女孩,让他失望的是,对方总是先问他有没有房有没有车,当然,对他的长相也很看重。
那一天爷爷又催了以后,他就让何劲弄了个招风的车牌,特意开一辆宾利停在路边。
他跟何劲说:“只要有个适龄女人,还是单身,路过我们车边,不关注车,也不关注车牌,那就要她来做费太太。”
一连三天,他坚持着坐在车内,很遗憾,现在的美女对名车的识别率太高,对这样霸气的车牌更是津津乐道。
他也并不是失望,觉得也在意料之中。
没想到在第三天的时候,看到了白迟迟,她竟帮一个陌生人把烟蒂踩灭,还扔进了垃圾桶。
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举动,让他觉得很震撼,这种品行,是多么稀缺。
她在他车边过去,都没注意到这辆车,车牌看也没看一眼。
当何劲跟他说,凡哥,她真的没看一眼,我是不是把她查出来。他忽然觉得在大街上一闪而过的女人,真的就直接让她做费太太,好像有些儿戏了。
如果有缘,他们自会再相见吧。
没想到,还真的让他见到了,就在这小小的卫生间里,面对着相对而立的镜子,她在对他微笑,跟他说话。
“你觉得我会在这里买酒吗?然后在这里喝?”他笑了笑,指了指卫生间的门。
啊,她为什么没想这个呢?
脸因为尴尬而迅速变红,硬挤出一丝笑,口中说着:“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
心里又在想着他接了话,是不是说明他对买她的酒不太抗拒啊。
“要不我给您送到座位上去?您坐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