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衍也笑,不过却说,“若谁敢欺负小妹,我一定叫他吃不完兜着走!”
白盛伦叹息,“唉,也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看她出嫁那一天。”
“老大,?胡说什么!?”哥哥说丧气话,白景衍心里难受。
自打入院后,白盛伦虽然面上装作风轻云淡,可实际上他的情绪很消极。他不知道自己活在世上的日子还有多久?但他也不愿意成为家里的一种负担而存活下去!
虽然大家都说已经联系到了肾源,可白盛伦有感觉,事情不是如此简单。
那日看到夏小姐来病房,她似乎和弟弟闹得很不愉快。他好奇这是为何?
一次他去病房外小走散步,无意间从护士嘴里听到,原来弟弟要把他的肾给自己!
白盛伦总算明白乔叶与弟弟为何闹得这么不愉快。
也总算知道了为何每次母亲过来,神情都会那么黯然感伤。
他们全瞒着自己,不叫自己知道。其实,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景衍,听我说,我这病吧,根本没救,就算换肾又如何?几年后还不是一样要死。我今年三十六,已经活得够久了!若叫我现在死,我也没什么遗憾,真的,一点遗憾也没有!”
白盛伦说这些时,神情安详,嘴角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
“老大,什么死不死的?坦白告诉你,手术时间已经定下来,最迟半个月后。现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该吃吃,该睡睡,安心等着安排手术就成!”白景衍不准哥哥胡思乱想,他说,“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就绝不让你出事!”
本来手术时间是定在一周后,可母亲和医生商量后,决定推迟一周。
母亲的意思要用这一周的时间叫他给白家留个后。
只是母亲大人的希望注定落空。他的身体,他的心,除了乔叶,其余谁都容纳不下。
白景衍神情坚毅,白盛伦看到这里,也不便再多说什么。
家人瞒着他,就是不想叫他担心。如此,他又何必戳破大家善意的谎言。有些事,他自有打算。
“对了,你和夏小姐?”白盛伦想知道,弟弟与乔叶是否还有可能。
这是白景衍的伤心事,可哥哥面前,他不便表露太多。
敛去心下所有情绪,白景衍一派轻松的口吻,“不错!”
“没事就好。”白盛伦随口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