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渔民被手下带来,说着暮色时分看见的景象。
渔民指着伫立在岸边上高高的一处礁石,“我见他一直站在那里,天都黑了,还不走。”
渔民嘴里的男人外形与穿着足以和白盛伦重叠。
白景衍疾步跑上礁石。
天太黑,看不清脚下的路,石缝将白景衍绊倒。他顾不得狼狈,也顾不得疼,连滚带爬攀上礁石最高处。
风来,吹得他衬衣鼓动。淡淡的月色里,白色衬衣像胀满的帆。
哗,哗——
耳畔是海洋拍击岩石的声音,重重的,好像什么东西正破碎开。
白景衍往前,站在岩石边缘。
脚下是黑漆漆的海面,深不可测,仿佛一汪深潭,轻易就能将人吸入其中。
站在这里,眼睛看到的,尽是绝望的黑色——
绝望!
突然,白景衍死力的握紧拳头,对着浪花四溅的脚下深海,声嘶力竭呼唤,“哥——”
你不会做傻事,你还活着,对不对?
白景衍脑袋胀得难受,他眼睛痛到快要睁不开,双腿都在颤栗。
风越来越大——
“老板!”手下见白景衍快要倒下去的样子,骇然,立即过来将他拉离岩石边缘。
白景衍只觉得身体都空了似的,毫无力气地任手下将他往后拉离好几米远。
他双膝弯曲跪在岩石上,努力的撑住身体的那对抵在岩石上的拳头,骨骼处与坚硬的岩石狠狠的硌得皮开肉绽。
乔叶拒绝了谢希的陪伴,一个人回家。
桌上还摆放着出门前她经心准备的晚餐。
早已经凉掉的饭菜闻不到丝毫香味,色泽也不如新鲜出炉那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