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一直闷不吭声,一会捶地,一会冷哼,看得士兵很是焦急,忍不住地出声询问着。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那肯定得带着军队与他们对抗。总不能眼睁睁地瞧着南葵军堂而皇之地捣进老窝,把东菱打得个落花流水吧。
周陶然摁了摁眼窝迅速摘掉被子站起身,飞快地套着衣物,撩开帘子火速冲了出去。他一边跑一边系着腰带,跑到方将军的营帐,把南葵进军的事又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
方将军勃然大怒,赶忙跑去唤醒士兵。
小半刻的时间他们集合了所有士兵,除了腿伤不能动弹的,其余几乎全到了此处。
“出发!”尖刀挥在夜空中,方将军大喝一声,东菱军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兵戈相撞的刺耳声没入东菱军的耳中,周陶然忍不住地加快脚步。
直至走到面前,血味溜入鼻间,周陶然的双目蓦地赤红。对面的夏侯玄已经杀得全身兴奋,冲向他的士兵压根撑不过半秒,就跪到了地上。
方将军看不下去,大喊着:“东菱军,冲!”
有了方将军的指挥,落入下风的东菱军忽地找到了方向,面对南葵的攻击,也有了一地的还击之力。
又一次阳光跃入地平线时,南葵和东菱仍在交战,双方不相上下,一时间分不清胜负。
这一边两国交战,另一边的北岳倒是在看热闹。
“王爷,昨晚夏侯将军忽地举兵攻向东菱。”杨先成对这一现象相当喜闻乐见,“之前咱们与东菱对抗时,似乎也没有看到南葵的身影。”
傅翊韬坐在轮椅上,服下陌紫衣的药丸脸色已比前几日好了不少。突兀的苍白有所减少,脸上染着好几缕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