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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梨不答反问，笑了笑道：“那你又是为何而来？”
“作为散修，尤其是上了年纪的散修，实在太不容易了。”
“我还想冲击元婴，那么任何一个机会都不能错过。”
余莎说着叹了口气，接着道：
“我当然也知道此行危险，可是危险又能怎么办呢？除了大胆面对争取一线机会外，我别无选择。”
“作为修士，就要做好随时陨落的准备，这一点我无比清楚。”
“所以，即便知道可能来了就回不去了，我还是来了。”
她没有半句假话，她有太多的不得已，没有更好的选择。
其实来的修士谁不知道危险？
大家都只是不想放弃希望罢了。
姜梨听了余莎的话默了默，这其中的心酸她也有所体会，当初还是杂役弟子时，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是有靠山不错，也有五灵宗做后盾，但是温室里的花朵注定经不起风吹雨打，只有出来迎接风雨的洗礼，将来的路才能走得长远。”
“其实我当时也犹豫过，可是最后还是选择了参加招募。”
“就像你说的，身为修士就要有随时陨落的准备，即便这里不危险，别处也可能危险万分。”
“如果因为知道危险就胆怯不去了，那要想闯出一片天就难了。”
“哪怕选择真的错了，那后果也是自己承担，自己不后悔就好。”
姜梨难得和人剖析自己的内心，主要是一路走来，看着其他人相继陨落，心中有些感触罢了。
在她说完后，余莎也沉默了。
两人继续赶路，姜梨心中却想到了更多。
这一路走来遇到的难关，不像是偶然，而像是故意设置的层层考验。
只有通过考验的人才能到达上古遗迹，其余的人都陨落在了半路上。
这一点比较明显，但是姜梨不敢确定的是，这考验是原本就与那遗迹相关的，还是后天有人刻意安排的。
两者对应的结果可也是截然不同的。
离开逍遥谷后，众人又风尘仆仆的花费了两个月在赶路上，中途又牺牲了一个人，才终于来到了一个黑漆漆的旋涡前。
这是一道从天而降的瀑布，湍急的水流从上重重拍下，隔得老远众人都能感受到那瀑布落下的威力。
在瀑布中间，有一个黑漆漆的旋涡，正散发着层层灵气，多看上几眼，就让人感到了晕眩感。
王大仁一看到旋涡，双拳不自觉的紧紧捏成一团，终于到了。
终于到了！
这里是上古遗迹的天然屏障，那旋涡就是进去的大门。
据记载，里面又会遇到一扇天然屏障，需要用他在小人国里得到的钥匙打开。
而再往里，就需要他们拿到的身份玉引才能到达，那些人根本进不去！
王大仁眼里敛过一道光，那群人进不去遗迹，倒是又会发现自己也没办法离开，也不知道会不会后悔接下这次招募？
“长老，那个旋涡好奇怪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