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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杀你？”厉埕致停下动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异类。
季芷妗一脸肯定的看着他，“厉埕致，杀一个人这么容易的吗？啊！更何况这是在你的公寓……”
“对，你说的没错！”厉埕致打断她的话，很是赞同的看着她，“确实杀一个人不容易，你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人间消失。所以，我也没打算杀你。不过……”
他一顿，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森笑，就像是那嗜血魔鬼一样，然后一字一顿道，“我想让你成为连莘那样的，还是很容易的。你说是不是？”
季芷妗整个人僵住了，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眼眸里满满的都是恐惧与害怕。
成为连莘那样的，连莘那样的！
她的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全都是连莘那一动不会动，跟个活死人没什么两样的画面。
连莘，高位截瘫，除了那一个脑袋还有用，嘴巴还会说话之外，全身上下没有任何感觉。
季芷妗想，但凡连莘自己有一点办法，她都会一死了之。
这样活着，简直生不如死。
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活着却是痛苦的深渊。
季芷妗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惨白，甚至于整个身子都在瑟瑟发抖着，上下牙齿打颤发出“咯咯”的声音。
“怎么？怕了？”厉埕致收回自己那碾唇在季芷妗肚子上的脚，在她身边蹲下，就那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到底想我怎么样？”季芷妗颤抖着声音问，语气中满满的尽是无奈与绝望，“我还能怎么做，你才满意？”
“呵！”厉埕致轻笑，右手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脸颊，“我要知道实情，知道你知道的全部！季芷妗，弄残你，太容易了。毕竟你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季芷妗了。你看，就连你老子季树东，现在都已经对你不管不顾了。厉庭川呢？更不可能了！所以，你觉得还有谁在会乎你是健全的还是缺胳膊少腿？”
季芷妗的眼眸里满满的全都是恐惧与害怕。
厉埕致就是一个疯子，这样的事情，他真的做得出来的。
她一点都不想成为连莘那样的活死人。
“你想知道什么？”季芷妗一脸无奈的问。
“这句话不应该是我问你吗？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厉埕致冷声反问。
季芷妗重重的闭了下眼睛，一副很沉重深思的样子。
“宋云洱现在已经跟顾厚生在一起了吗？”好半晌，季芷妗沉声问着厉埕致。
厉埕致勾唇冷笑，“所以，你想确定什么呢？”
“我想知道，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和顾厚生达成合作协议了。”季芷妗直直的盯着他，一字一顿问。
“你觉得呢？”厉埕致不答反问，就那么耐人寻味的看着季芷妗。
只是这样的表情，尽管没有正面回答季芷妗的问题，却也是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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