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吗？”
孟娬点头，笑眯着眼，“开心。”
孟娬还道：“今天不光看戏了，我们还去河边走了走。河边的风景倒是不错，下次娘可以去走走。”
她把今天的事，大致说给了夏氏听。还不忘提了一嘴，买酸梅汤、雪梨汤的那对老夫妻，特意强调那位老叟也是个腿脚不便的。
只要不离不弃，不管对方有什么缺陷，两个人也能相互扶持到老不是么？
夏氏只静静听着，并不做表示。
这厢，张大娘和冯成才灰头土脸地出来，都没个好脸色。
冯成才脸上无光，啐道：“真是个不识好歹的小娘儿们！”
清晨空气清爽，小巷中也十分安静。天边的朝阳将升未升，红光勘破天际，路边草木上还残留着一层莹莹清露。
他去早市上买了些东西。
张大娘道：“眼下再横，也不过是对寡母孤女，养着个废物做女婿只会更加抬不起头来，迟早需要个像样的男人撑起才行。你也不要气馁，经常示个好慢慢磨，等那对母女松口了，让你进到她们家去，别说媳妇儿，往后那宅子都是你的。”
晚饭后，夏氏难得没有早早回房去休息。
殷珩正拨着轮椅转过街口，他一袭白衣，周身也被那锦色的霞光镀了一层淡淡的红，衬得他发色越发如墨，清淡的面目也跟着流艳两分。
冯成才也把张大娘的话听进心里了，想着不能操之过急；女人嘛，就是容易被一些小恩小惠给打动，只要他一点点对她好，迟早能把她哄到手。
等孟娬洗完澡出来，看见夏氏竟还在院里，多与殷珩说了两句。只不过她刚一出来，两人就已经说完了，她也一句没听到说的是什么。
冯成才油头满面地笑说：“都听表婶的。”
说起冯成才，早到了成家的年纪，可至今还未婚娶。
他一进到后巷，霞光便被隔绝在外，那一身白衣又褪回到如月色皎皎的模样。
倒是有模样差点的姑娘愿意将就，可他又总惦记着那美的。
这人并不老实，在街上干点杂活，为人却好高骛远、油嘴滑舌，长相也不好，正常人家的姑娘谁能瞧得上？
第二天孟娬还没起床之际，殷珩便已经先出家门去了。
那姑娘素颜朝天，竟也是个漂亮姑娘。
那双浅色的眸子，神采如旧寥寥，却瑰丽如宝。
昨个到孟娬家里来，本来不抱什么希望，完全是听说孟娬家没有男人当家，还有一座宅子的份儿上。
彼时冯成才一看见殷珩，脸上的神色就不由变得鄙夷又嘲讽，上下打量着他。
然而冤家路窄，刚一到后巷，冯成才和殷珩就打了个照面。
他要是早娶得到媳妇儿，还等到今天干什么？
哪想一看见孟娬过后，大大地超过了他的期望。
早市时，霞光淬满了高地屋瓴，洒了些许在街道上。
于是今天早上，冯成才就去买了点莲子，打算送到孟娬家里来。他也是看见昨天孟娬回家的时候带着莲蓬，想着她可能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