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娬见旭沉芳不愿说,便直接询问地看向凤梧。整个过程凤梧和他待在一起,总知道血迹是从哪儿来的。
结果稍不留神,这厢两人就你一句我一句夹枪带棒地呛了起来。
凤梧与孟娬道:“断弦易切手,公子正是被弦伤了手指。伤口颇深,流了不少血,孟姑娘会医术,能否帮他看看呢?”
这头旭沉芳还在啧啧道:“真酸,你昨晚泡澡是用醋泡的吗?”
殷珩道:“你怕不是常年装醋常年泛酸的老醋缸?”
孟娬知道了事情大概,回过头来见两人还在互怼,不由问道:“你们这是在吵架吗?”
旭沉芳笑眯眯道:“说两句无伤大雅的玩笑话而已,是吗王兄?”
殷珩一脸无害道:“阿娬,他讽刺我昨晚泡澡用的是醋。”
于是孟娬道:“回去的路上顺便一起去。”
再加上当时旭沉芳的琴声密集,情绪使然,他的手指在弦上定是相当含力,故那断弦从他的手指上擦过,直接钳进了皮肉里,没切下一块肉来就不错了。
大概只有孟娬,能让他们这般吵吵闹闹而又不失大的和气吧。
旭沉芳指上的伤口血迹还没有完全凝固,但好在也没有往外冒新的了。
他道:“无事,过几天就好了。”
孟娬道:“去药铺上点药,包扎一下,能好得快些。”
随后,旭沉芳让载凤梧来的马车又把人送回去,他则被要求着去往阿娬记药铺上药。
孟娬听他语气这么随便,毫不引起重视,便知道他可能嘴上这么答应着,一转眼就抛在脑后了。
凤梧在一旁,看得啼笑皆非。
殷珩一脸无害又心胸大度道:“我真的不介意,倒是你,是希望我介意吗?”
凤梧说得丝毫不假,只见他无名指上真有一道深深的切痕。只是他自己没当一回事,血迹都洒在了里袖上,如红梅一样,艳丽夺目。
可到了药铺以后,掌柜的却告知,大夫恰好今个出诊了,眼下不在铺子里。店里的伙计们都只会按照大夫的方子弄药,大夫不在,他们也不知怎么弄。
旭沉芳:“……真是对不起,王兄,我也不该讽刺你。”
旭沉芳冷笑道:“那你还骂我是醋缸呢!”
孟娬转头看向旭沉芳,道:“你再挑拨离间,小心我揍你哦。”
她还从来没见过旭沉芳还有如此率真的一面。
旭沉芳看了看殷珩,道:“唉,阿娬,你家王行真的不介意吗?”
随后孟娬隔着袖角料子,一把抓住了旭沉芳的手腕,把他的手指露出来。
结果殷珩见好就收,从善如流道:“一时失言,对不起旭兄,我不该骂你。”
“这点小伤,上什么药。”旭沉芳见孟娬定定地看着他,连忙改口,答应道:“好好,我一定去。”
孟娬严肃地看向旭沉芳道:“你看阿珩都跟你道歉了,你怎么还不道歉?”
想那绷紧的琴弦那么细韧,本就是十分锋利的,突然一绷断,往指上划过,哪能毫发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