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妖精!
嬷嬷把浴桶重新灌满以后,又退出去合上了房门。
殷珩走到榻边来,伸手拂开了床帐,看着孟娬,目色温和,似?
形屡的春意在里面。低低的嗓音里夹杂着缠绵的况味,道:“我抱你去沐裕?
孟娬伸出一只手来,把他轻轻往床帐外推了推,轻声道:“我自己去。”
两人激烈缠绵了大半日,孟娬现在看见他仍还有些脸红心跳,觉得实在没有来由。
殷珩也很配合地站在床帐外等。
帐内还久久残留着动情的旖旎气息。
她缓缓坐起身,尽量不去细看自己这满身的痕迹,胡乱地就在床上找自己的衣裳。
殷珩适时地伸手进床帐,手里捻着一袭她的里衣。
孟娬忙从水里伸出手,湿润的手指轻轻拉住殷珩的衣袖。
孟娬默默地拿过来套在身上,方才动了动身,撩开床帐。
袖角滑下来,露出洁白而细腻的手臂。
孟娬道:“原本今天好好的天气,都被你给浪费在屋子里了。我早上趁你回来之前,还洗了花瓣澡,梳了头发,好好地整理了一番,结果全被你弄没了。”
她没叫殷珩,自己从浴桶里爬出来,拭干了水迹穿上里衣。
他挑的紫檀色,与他的衣袍颜色相配,比较正式,看起来也颇沉稳,适合进宫的时候穿。
殷珩低头清了清嗓,眼里笑意不减,道:“我不会承认。”
孟娬系衣带的手不争气,颤了颤,一不小心打了个死结。一时越解越紧,算了,先不管了。
殷珩听闻水声将,孟娬的声音就及时传来:“你不许转头看。”
孟娬透过屏风的纱面,看见他隐隐的身影,在房里走动。
虽说前两日殷珩是应过了,可不料皇后这日子掐得准,今日孟娬一出月子,她就备好了宫宴。
殷珩道:“也不算浪费,在床上时我闻到了,你很香。”
殷珩便当真没转头,只牵了牵唇角缓缓笑,道:“我没看。”
他重新去衣橱间取了外袍穿上,又给孟娬挑了一身衣裳。
她垂着眼没看他,自己撑着床沿起身。
她总算抬眼看他,眼若桃花,眼角媚意未退。
孟娬一边系衣带一边道:“你心里肯定在想,反正也已经看过了,也尝过了,这一会儿不看就不看,是不是?”
然,刚一站起还没来得及走两步,两腿就禁不住打颤。
殷珩倾身过来就一把抄起她,大步往屏风后的浴桶走去。
他把她放下水时,亲了亲她的额头,细声道:“今晚去不了就不去,我去回了,明日再带你去见过便是。”
孟娬倚在他怀里,手习惯了勾着他的脖子。
后来孟娬发现,衣橱里那些正式的衣着,颜色基本都是与他的衣袍颜色相配的。
顿了顿,他又低低道:“诱得我发狂。”
殷珩视线看下来,孟娬还有些不自在,轻声道:“你不,我自己泡泡就好了。”
结果她好像……反而被他给撩到了。
她并没有生殷珩的气,就是对他这种行为,嘴上必须得严肃地说他两句。
若是宫里早点来消息说是今天,殷珩怎么也会等到晚上再要她。
孟娬在热水里泡了一阵过后,虽然有些乏,但感觉好多了。
殷珩也没久留,只低道:“好了叫我。”
然后便转身绕过了屏风。
她道:“那怎么行呢,这正式的场面,我总不能第一次就缺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