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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男人，叶林觉得心中早已没了恨意。
小舅舅通知她来时，她想了许多，或许也是为了那个答案，或许只是为了看看他。
她叫高海来，可是高海拒绝了。
“你真像她。”
这是高父的第一句话。
叶林自然知道，高父说的是什么意思，抿嘴，“我就想知道，当年，你和我妈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高父楞了下，哈哈两声，接着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好一会儿，高父才开口，“她是我嫂子，你说，我们能发生什么事？”
“那我妈为什么要去了那么远的地方？”这是她一直想知道的事，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为什么？她只是想让你爸最后的日子过得安稳一点……”说到这，他吸了口气，缓了缓才继续道：“她至所以听我的，是因为我同意给你爸捐肝，所以，她才肯把高海给我，这，应该也是你想知道的吧？”
高父说完，停顿了下，他的呼吸因为想到了什么，变得有些急促了起来，“可后来，他还是死了。”
叶林吸了吸气，蹙眉，“所以，我爸是在我一岁后才去世的，对吗？”
高父眨了眨眼睛，默认。
如果这样，就能理解，为何母亲后面会有那张照片了。
“那我妈为什么要让我代孕？”
高父抬眸看着叶林，“为了你弟，你妈为了你弟，为了高海，这事，你不是知道了吗？”
叶林只觉得心里堵，知道，和亲口听说，是两种概念。
她以为母亲多少还是对她有感情的，却不想，在母亲眼里，她居然是个工具而已。
她闭眼，“你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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