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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站在铜镜前,夏谕面色如常的任由侍女在他身前摆弄。
早在自己满十二的时候,阿母就为他配了两个十几岁的小姐姐当侍女,贴身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两人本来叫梨和鸢,夏谕觉得这名字味不对,改成了司琴和知书 ,一下子就对味了。
侍女名字就要有侍女名字的亚子。
终于不是三十多岁的嬷嬷了照顾起居了,泪目。
司琴是乖巧类型的,个子不高,长着张娃娃脸,皮肤雪白,胸前傲人,体态微丰。
知书就不同了,身姿绰约窈窕,鹅蛋脸,温婉可人,最吸引人的还是她的一双杏花眼,夏谕总觉得里面有钩子。
此时,司琴正乖巧地为少年更衣,在触碰到少年成长中的肌肉和臂膀时,不由得满脸涨红。
为了缓解这暧昧的气氛,少女轻声细语地说道:“这件衣服是夫人一针一线亲手为君子缝制的,花了数月功夫呢。”
夏谕听罢十分感动,阿母不声不响的帮他们兄弟俩做了衣物,看衣服质量就知道工作量不小。而且平时也没见过老母亲做针线活,学着缝制衣物一定十分辛苦吧。
这就是夏谕想多了,不经常做又不是不会,制衣对于贵族女子来说这都是必修课。
平日里不做……其实就是南宫泉懒。
袍服穿完,夏谕双臂张开,司琴紧紧的贴在他的身后,以满怀而抱的姿态为他系上腰带,他能感觉到少女胸前的军火缓缓的摩擦着他的脊背。
没办法,夏谕也不想的,谁让这个时候的胸衣太薄了, 连肚兜都算不上。
天可见怜,他两世加起来都三十多岁了,连蛇吻师吻都没有过,这种考验他小小年纪哪里顶的住,小兄弟还是有反应了。
罪过!罪过!
他夏某人可是正人君子啊!
呸!
孟阅你下贱!你弟弟更下贱!
我夏谕看不起你们!
就在夏某人胡思乱想的时候,少女已经系上玉佩,开始做最后的收尾工作了。
全部穿戴完成,司琴已经声若蚊蝇,一张俏脸涨的通红,不知道是累的还是羞的。
夏谕没注意到司琴的不对劲,他正照镜子看效果如何。
铜镜的镜面还是可以的,有点瑕疵,但能接受。嗯,自己颜值虽然还没到照镜子把自己帅死的程度,但这卖相属实不错。
他很满意。
没过多久,知书也领着人带着早餐来了,她本是负责帮夏谕洗漱,可夏谕有些受不了。
虽说他从小就是被人伺候长大的,可洗漱这点事他还是能自己来的。
这时候的衣服自己穿戴有点麻烦,让司琴伺候也是迫不得(ji)已(dai)。
没了差事,知书总不能啥也不做吧。人最怕的就无所事事,尤其你还不是个自由人,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思来想去,只能让她去负责饮食了,到了冬天再暖暖床,也不算闲人。
夏谕就着小菜,一碗小米粥下肚,舒坦了。
他挺想让两个侍女和他一起吃的,可终究是尊卑有别。这里是孟府,要是被阿母知道了他是没什么事,两菇凉就等着挨训斥吧。
吃完了早饭,老爹差人召唤,夏谕一个“闪现”来到孟貜面前。
没见到便宜老哥,估计是被女鬼吸了阳气,还在疲惫的睡觉。
孟何忌:你毁谤我阿!我告你毁谤阿!
少年一来,孟宗主就忍不住一顿训斥:“阅儿,为父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竟如此虚荣?浮躁!一个美人的虚名而已,竟徒耗十万钱?”
“为父也曾是鲁国第一美男子,平日里为人低调,尊君守礼。枉我常赞你类父,没料想到你竟庸俗至此!实在让人失望!”
对于老爹的劈头盖脸的一顿批,夏谕没什么感觉,甚至有点想笑。
老登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知父莫若子,都一起捆绑炒作三四年了,癞蛤蟆笑青蛙,在这给他装大尾巴狼?
十万钱多嘛?又不是十万金!鲜花、瓜果不要钱吗?自己员工加班不要奖金?请小姐姐、年轻已婚大姐姐客串不要钱?他花的已经很少了。
你孟宗主来一次歌舞、珍馐、洗澡一条龙都得二三十万钱。
至于鲁国第一美男子?怎么也得有85以上的颜值才能算是吧?老爹你以前还能勉勉强强及格,现在颜值都掉到59了,你这美男子怕不是整容整出来的?保质期一年掉一点啊?
夏谕虽然心中腹议不止,但面上还是一脸谄媚的解释道:
“非也。孩儿做这件事实在是为了阿父您的声誉着想啊。”
闻言,孟宗主有些不相信:“哦?为我着想?说说看。”
“阿父乃是鲁国第一智者,这点问题肯定难不倒您,不如您再好好想想。”夏谕一脸“期待”的看向孟大宗主,丝毫不顾鲁国平均智商瞬间降到列国垫底。
孟貜:???
这小子装杯耍帅是为了他?
还对自己的声望有益?
有吗?
孟宗主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转动自己聪明的小脑袋瓜,cpu疯狂燃烧。
终于,他还是懵了,倒是脑补了几个可能,但都太牵强了。
说出来也是徒增笑料。
他本来想问问答案的,可一看见这小子瞪大了眼睛,一脸“你不会不知道吧”的欠揍表情,作为父亲的骄傲让他倔强的闭上了嘴。
猛然间,孟貜好像懂了。
孟宗主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阅儿的苦心,为父很欣慰。此事做的不错,虽有小过,然利大于弊,大壮我孟氏声威。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你这件事办的,为父还是认同的。”
“你能为阿父着想,阿父很高兴,不过你做事的方式阿父很不喜欢。下次切忌如此鲁莽行事,这次有为父替你善后,不可再有下次。”
孟貜认真地凝视着自己的儿子,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自信。要是有个羽扇,他估计要摇出残影。
夏谕:???
不是,我这个出题人都不知道答案啊。
真给你想到了?孟司空您可真是装糊涂的高手。
要不要开会时再来一段:
鲁国面对新问题,需要拿出新水平、达到新境界,通过新举措、新发展,形成新突破。为此,鲁国官员必须重视新方法、看清新形式、厘准新要求,只有这样,才能在新期待、新关系中,用好新本领、展现新风貌、走出新高度,新知识造就新事物、新实践获得新成果,最后解决问题。
不愧是鲁国三号人物,正牌“国务卿”。
“阿父才思敏捷,睿智善辩、真不愧是鲁国第一能臣。若是儿以后能有父亲一半的才智,便足以纵横列国了。只是儿愚钝,还未想到此事于我孟氏声望有何益处?还望父亲示下。”夏谕两眼放光,嘴角微微上扬,凝视着的老爹的面容,“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对于夏谕的问题,孟宗主又把皮球踢了回去:“阅儿天资聪慧,此事和为父看法有异也属正常,你再好好想想。”
夏谕微微一笑,神情“疑惑”,也打了个太极:“恕孩儿愚钝,阿父能否明示?”
“………”
孟司空摆出标准平静司马脸,语气淡淡道:“那阅儿也说说自己之前的看法吧。”
夏谕一时无言。
孟貜也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