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恩怨,裴屿森不便插手,而是朝着秋叶白和霍青同走了过去,自动充当隐形人。
沈长林双手交叠放在精致的拐头上,漫不经心的打着节拍,脸上聚集着仿佛随时会爆发的黑暗风暴,冷哼了一声后,厚重的声音缓缓的从嘴里吐出来,敲打着旁边每一个人的耳膜。
“老苏啊!不是我不念旧情,也不是我非要赶尽杀绝,实在是因为我们家小子在你们家丫头上吃了太多的亏,四个枪子,腰腹上的一刀外加一场车祸,这次没死算他命大,我只不过把丫头关进去几年长长记性,这过分吗?”
他说完,怒极反笑,朝着周围的每一个人看过去,“哎,我让你们说,我的这个想法过分吗?”
他笑着说完,又朝着苏正臣看过去,“老苏,这不过分,我告诉你,今天就算你把膝盖跪烂了,我也不会放过你们家丫头。”
没有人说话,空气里是死一般的静寂。
大概有十几秒,或者半分钟后,苏朵推开江晚走过去,跪在了苏正臣的旁边,“爷爷,我求您站起来,不过几年牢,我能挺得住!”
沈廷遇流了那么多血,又出了那么大一场车祸,像沈长林说的,她只不过是去监狱里待几年,不过分。
苏正臣的胸口一阵绞痛,听到她说出这么不争气的话,肺子都要气炸了,下一秒,一个巴掌就挥了过来,苏朵应声倒地,米白色的毛衣长裙在地面上拖曳出一个长长的弧度,最后在墙边停了下来。
“自己闯了祸,做了混账事,不知道悔改,还犟嘴,还不过来给沈老跪下,赔个不是认个错!”
江晚几乎是苏朵跌到墙壁上已经五秒钟后,才反应过来,去把她扶起来,并看向苏正臣,边扶边说道,“苏爷爷,就算您想用苦肉计也要看看苦肉计的对象,朵儿是孕妇,哪里禁得起您的打?”
苏正臣即便跪着,也像铁血的军人那样,硬朗笔挺,听到江晚的话,嗤笑了一声,“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江晚小声的问了句苏朵有没有事,苏朵摇摇头说没事,她才继续说道,“苏爷爷,虽然这里确实是没有我说话的份,但我能让裴屿森帮着踩苏家一脚,这样的话,您还觉得我没有说话的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