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疼的浑身都在颤抖,双眼都是朦胧模糊的一片,根本看不清来的人是谁,她只是本能的求救,“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嘘,别说话,我现在就带你走。”
声音很耳熟,她好像在哪里听过,却又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
裴屿森赶到那家山谷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夜里的八点钟了。
海浪声,风声,在耳边呼啸,他凭着记忆,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天台上。
女孩穿着白纱裙站在天台的边缘上,呼啸的风掀起她的裙摆,吹乱她的头发,将她的背影衬托的愈发单薄和寂寥。
她双手敞开,迎着风的方向,好像下一秒随时能跳下去。
裴屿森逐渐靠近,在离她还有几米的位置,被她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制止住了。
“阿森,你别过来……”
“予儿,你冷静一点。”裴屿森没再动,声音在夜风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性感和魅惑,“这世界上的任何人都不值得你去改变你自己,包括我,你知道吗?”
“所以,说到底,你还是想偏袒江晚?”
“这跟偏袒无关……”
“无关吗?呵。”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轻的没有任何重量,“她在我的脸上和手上都留下了疤痕,可你都做了什么?除了更宠她,更爱她,你还做了什么?啊,你说啊,阿森。”
刚刚离得远并没有看清她的手,这会靠近,可以清晰的看见她的手腕上在流着东西,或者更确切的说,是在流血。
“你割腕了?”
裴屿森又试图靠近,却被突然转过来的她,弄得定在了原地。
“你说割腕啊?”裴予抬起手腕,在万千灯影的山谷里,微微笑道,“嗯,割破了一点,不是很深,江晚不是割腕让你心疼吗?我也试一试。”
裴屿森叹息了一声,似乎有些无奈,“予儿,你冷静点,一场恋爱而已……”
“对,那对你来说或许只是一场恋爱,但对我来说,那是我的全部,阿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