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这女人,能不能稍稍顾及一下我的男性尊严?”司景远心脏重新缓过来的时候,无比挫败的说了这一句。
夏芷颜眨眨眼,“司少到底想说什么?”
“就是,你能不能不要每次在事情进行到白热化的时候就一掌过来把我劈晕?”司景远口气中充满幽怨:“明明氛围都已经万分激烈了,突然被打断会让人感觉很不爽的你知道吗?”
夏芷颜无辜的说道:“那是因为你情绪实在太狂躁了,我不这样做根本没有办法阻止你停下来……”
“你根本就不应该阻止!”男人的怨气更加重了几分:“明明我的心情已经扬到最高点了,你那一掌劈过来,昏倒的那一刻对我来说简直就是遭遇冻霜,五雷轰顶!”
夏芷颜有些想笑,但看到男人怨怒深重的样子,隐忍着笑意,像哄小孩子般说道:“好,下次我尽量不让司少再五雷轰顶了。”
司景远眼睛里顿时迸射出亮光,语气中带着盈盈闪闪的期待:“下次是什么时候?”
“……”夏芷颜觉得自己和这男人完全说不到一个重点上。
这是噩梦的开始。接下来的几天,司景远每次跟夏芷颜说话的时候,说到中途,总会突然蹦出来一句:“下次是什么时候?”
刚开始的时候,夏芷颜听到这句话还会愣一下,反应过来后随及羞的面红耳赤。后来习惯了这厮的路数,也见怪不怪了。
最后一次,实在被司景远问的烦了,随口回了一句:“你病好了之后!”
这下司景远可心猿意马了,但是带着几分邪恶色彩的魔音却并没有就此终止,那句每次谈话时突然蹦出来的“下次是什么时候?”变成了每次谈话时突然蹦出来的“我病好之后,你可不能忘了啊!”
“……”夏芷颜突然有种比司景远情绪进行到白热化被人一掌劈晕昏睡不醒时还要更甚的心力交瘁。
就这么过了两周,司景远心心念念的终于挨到了出院的日子。本来医生们是建议司少再留院观察几天的,但司景远一个阴鸷十足充满恐吓的眼神甩过去,几个主治医生连连改口,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说司少身体恢复的很好,随时可以出院。司景远看着那群迫于淫威而见风使舵的医生满意的点点头,露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笑容,如愿以偿的办了出院手续。
回到别墅,经过司景远挤眉弄眼,煞费心思的多次明示暗示,夏芷颜终于记起了当初自己随口应下的那句话。
正当司景远眉开眼笑,春暖花开的时候,夏芷颜一盆冷水劈头盖脸泼下来,“但是这几天是我经期……”
“噗”司景远差点没当场吐血身亡……
如果说激情时刻被人劈晕是一件五雷轰顶的事,那此时此刻的这个消息对司景远来说无疑就是晴天霹雳了。
“苍天啊,我上辈子一定是个烧杀抢夺,无恶不作的罪犯,所以这辈子你才会这么惩罚我是不是!”司景远悲怆的仰天说完这句话,就马上忙前忙后的为夏芷颜准备红枣姜茶,暖胃糖水,特地吩咐厨房最近几天要准备些滋阴补气的餐点,还学着跟厨师做了一道乌鸡枸杞汤,是他从书上查来的,说女人经期时这道汤对调经补血很是有用。又担心单把烹饪方法交给厨师他们会做不好,于是就自己亲自动手了。
夏芷颜看着这个为了自己的一个经期奔前忙后,劳师动众的男人,心里微微有些动容,从没有谁给过她如此温柔细心的呵护,三年来历尽风霜,饱尝冷暖,她也从不敢奢望有朝一日能拥有这么温暖的对待。司景远的出现就好像是严冬时节的枯树灰枝上陡然生出的一抹新绿,在她灰败的世界里增添了一许充满生机的色彩……
晚上,司景远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姜糖茶来到夏芷颜房间,一杯茶下肚后,夏芷颜瞬间感觉胃里暖和起来,看着眼前这个高大俊朗的男人,心里又泛起了细细密密温暖的涟漪。
司景远拿了夏芷颜递过来的空杯子,又叮嘱了好多从书上看来的女人经期时应注意的事项,最后还是有些不放心,担心夏芷颜会受寒,义正言辞的提出来要帮她暖床。
夏芷颜:“……”
之前的感动瞬间化为乌有,毅然决然的拒绝了这男人明显带着些不纯目的的建议并毫不犹豫的把他赶出了房间。
司景远本来还打算这几天一直呆在别墅的,夏芷颜经期的饮食起居都由他料理,他也能安心。但夏芷颜硬是赶着他去公司上班了。不单因为怕他耽误了工作,还有就是他留在别墅时限制实在太多了,吃饭时辣椒不能碰,洗手时冷水不能碰,一些凉性水果不能碰,一些果汁饮料也不能碰,这不能碰那不能碰,甚至上下楼时楼梯扶手都不能碰,说那扶手凉,碰了恐怕受寒,所以司景远提出每天都由他抱着她上下楼……
夏芷颜因为经期而没实现曾在医院里的承诺,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也就暂时没追究司景远每天抱她上下楼夹杂着什么别的不纯心思了,抱就抱吧,反正她也懒得动,也省了一段路的脚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