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君熵向来疑心病重,若是东隐遭了赫连君熵的猜忌,那结果她是不敢相信。
一群人到了凉亭里,宋玉给赫连君熵见礼“臣妾见过陛下,陛下万福。”
赫连君熵伸手看着宋玉,宋玉看着他淡淡的笑了笑,随后将自己的手递给了赫连君熵随之站起来。
“草民见过陛下、各位娘娘。”东隐跪在地上未曾抬头。
赫连君熵眉目中带着一丝不解遂开口问道“你是何人?”
“草民东隐,今日进宫是为了送这宫中所用的墨菊……不想冲撞了。”
“恩,起来吧。”赫连君熵坐下道。
东隐有些惴惴不安的站起来,东隐身高八尺形貌迤逦,他浓眉大眼,似放荡不羁自带一股诗书气。
“既然送来了墨菊为何还不离开?”
徐婕妤瞥了眼宋玉看着东隐和她私下的眼神交流,扬起嘴角,好在玉郎办事儿妥当,这东隐也是傻,被玉郎的哥哥眶了眶居然就真的直接跑到宫里来了。
“那你这人这会儿同宋妃娘娘在此说些什么呢?”徐婕妤走上前,看着东隐眼神暗了暗。
“草民……草民……”东隐半天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宋玉有些着急。
“难不成你是在私会后妃?”徐婕妤的眼中带着一丝诧异,随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好像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东隐闻言立刻跪倒在地上“陛下明察,草民不曾。”
赫连君熵眉目一挑看了眼宋玉,似有询问之意。
徐婕妤在一旁捂着嘴角道“宋妃姐姐也不解释两句?难不成是真的?”
宋玉扫了徐婕妤一眼,菊花宴,宴有东隐,看来这一局是被人安排好了的,就是赫连君熵也在她们的算计之中。
“陛下难道不相信臣妾吗?”宋玉淡淡说道。
赫连君熵意味深长的看了宋玉一眼,随即看着东隐问道。
“你是做什么的?”
“草民东隐,家住临水,此来上京是为家中送货,前两日在好友处修整,好友家中的花匠不够,草民故进宫以帮之。”东隐眼神澄澈,气质淡然,赫连君熵眉眼里带着一丝欣赏之意“可曾读书?”
“草民家道中落,早年间读过一些史书,一些杂谈。”东隐道。
“师从何处?”
“东隐幼年曾有幸教习于青山书院叶圣人门下。”
赫连君熵眼神看向宋玉,这青山书院叶圣人是谁?他晓得。
“哟,没想到送花的花匠居然是青山书院圣人门下的?倒真是让臣妾觉得有些大材小用了呢,陛下觉得呢?”徐婕妤捂着嘴角好像有些害怕的模样。
下一句却道出了其中是非“那……这不是和宋妃娘娘是旧相识吗?据臣妾所知,青山书院的圣人可只有宋妃娘娘的外祖一人呢。”徐婕妤的脸上挂着一丝波澜不惊的冷笑。
陈淑妃开口道“徐婕妤须知有些话不可胡说。”
“陛下可千万莫要疑心了宋妃妹妹了,妹妹绝对不是这样的人。”陈淑妃一脸担忧,又劝了劝赫连君熵。
“怀疑?孤何来怀疑?”赫连君熵冷静道。
“宋妃,你和他是旧相识吗?”
宋玉闻言心下一惊,这个时候说是或不是都不对,是,那么徐婕妤定然会扣上一顶私相授受的帽子,不是,被赫连君熵查出来就是欺君之罪。她何德何能竟能让这后宫之人如此算计。
“陛下是不信我?”宋玉眼神铮铮,连日来她同他相处,这一点都不相信她的话,那么良人什么的都去见鬼吧。
东隐见二人僵持不下说道“陛下,草民幼年与娘娘有过几面之缘,今日却是第一回见。”
赫连君熵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东隐,徐婕妤这会儿像是站不稳一般忽然撞了东隐一下“抱歉啊,刚刚本宫踩着裙角了。”
东隐站稳,袖里却落了一块红色的璎珞,他着急将璎珞捡起来,这是先前一个宫女说是宋玉给自己的,东隐猜测,此事定然和这枚璎珞有关。
赫连君熵眼神犀利“拿给孤看?”
东隐看了宋玉一眼,无奈的将那璎珞拿了出来,中秋夜宴之际陈淑妃是见过这枚璎珞的,一下子十分吃惊道“这不是宋妃妹妹的璎珞吗?怎么……”
“这等东西怎么会落在男子手里,莫不是宋妃娘娘早就同此人私相授受了?”徐婕妤诧异的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