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三人在剑桥小镇上用餐,听着菲利普讲述他在大学的生活,劳伦和丹尼尔听着听着,不由得对那种更加自由,拥有更多选择和挑战的生活充满了憧憬,并开始在心中勾勒着将来双双携手漫步在大学校园里的美好图景。
午餐后,告别了菲利普,他们驱车来到了波士顿市区,丹尼尔带着劳伦沿着着25英里长的波士顿自由之路TheFreedomTrail,寻访了许多历史古迹。
他们参观了国王礼拜堂墓地,这里埋葬着从“五月花号”上走下来,开拓了普利茅斯殖民地的第一批移民,又去了老南聚会所(OldSouthMeetingHouse),1773年,5000名殖民地居民,在此策划了在史书上被大书特书的“波士顿倾茶事件”。
他们在老市政厅(OldCityHall)前徘徊,留影,这是一座掩映于浓密树荫当中的白色建筑,有着浓郁的法兰西第二帝国时期风格。
他们踏遍地图上的街区,去寻找曾经养育波士顿居民长达两个世纪之久的大泉水遗址,最终,在一片高楼林立之中,只找到了白色的砖墙上的一块铸铁的铭牌,记录着那些几乎要被人们遗忘的历史……
两人徒步来到了卡普利广场,膜拜了理查森罗曼式风格的三一大教堂,又在文艺复兴风格的波士顿公共图书馆中留念往返,然后,走进一家名叫L039ESPALIER的法国风格的餐厅用下午茶。
桌上的拿铁咖啡香气缭绕,带提篮的纯银三层塔中摆放着各种诱人的甜品和点心,两人一边品尝着红丝绒蛋糕和鲜虾鱼子酱魔鬼蛋一边聊着天,餐厅里音乐悠扬。
劳伦眨动着水光涟漪的蓝色眼睛,给丹尼尔讲着和妈妈此行巴黎的各种趣事。
“……幸好我的活动一直是妈妈帮忙打理,没有和任何经纪公司签约,否则,这此时装周所有时间,恐怕都要花在日以继夜地化妆和赶场上……”劳伦说着,挖了一小勺红丝绒蛋糕放入口中。
“看起来,你这次收获不小?”丹尼尔捧着手中的咖啡杯,微笑着看劳伦,想着去年第一次见到劳伦的样子,那时的她美丽中带着傲慢,像一朵长满尖刺的玫瑰,而这一年多来,这个女孩正在一天一天变得更加温柔。
“这次去巴黎,妈妈给我安排的走秀,每天绝不超过三场,主要目的是不让我中断和这些大牌的合作关系,也顺便感受一下来自世界各地的时尚界大佬,和顶尖专业人士们对时装的刁钻品味和挑剔眼光……”
丹尼尔用暖意融融的目光拂过劳伦明净美好的容颜,轻哂道:“……难道他们的眼光还比你还挑剔,他们评论比你的还犀利?”
“我毕竟是新人,花时间和时尚界资深人士和业界的大咖们切磋交流,也能帮助我更好地为自己的时装品牌定位,快速了解了新理念,我觉得这是我最大的收获。哦,对了,妈妈还替我争取到了一个一线化妆品的代言机会,今后的一年,你可能会在一些杂志的广告页,或是机场的灯箱上见到我,哈哈……”
劳伦兴高采烈地聊着天,忽然发现丹尼尔不说话了,只是盯着她一个劲儿地看。
隔着铺了雪白台布的桌子,丹尼尔拉过劳伦纤细柔嫩的手,温情地说:“明年,我就十二年级了,如同能顺利考上哈佛,我会在毕业典礼上向你求婚……”
劳伦像所有这个年龄的美国甜心那样开心地笑着,一张蔷薇花般的脸上,尽是少女的娇媚。
丹尼尔所说的,也正是她衷心期盼的。
这天晚上,劳伦拖着她的一大一小两只红色行李箱回到伍德赛德楼的时候,离低年级宿舍楼熄灯只有四十分钟了。
一楼公共大厅劫后余生般的凌乱不堪并没有吓到她,作为十年级的学姐,她能理解,万圣节前每个人都想大显身手,创作点儿新鲜玩意儿的雄心壮志。
此时的大厅里空无一人,她心里暗笑:这帮小女孩鬼心眼多得像蜂窝,一定是知道我今天回来,怕我说她们,早早躲回自己宿舍去了。
劳伦正琢磨着,忽然从水吧台下面钻出来一个人,这着实把她吓了一跳,她将手按在胸口,深吸口气定睛一看,原来是蒂娜。
劳伦正要开口跟她说声“晚上好”,却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这个身材矮小的女孩身上穿着睡衣,手里居然还抱着被子和枕头。
“蒂娜,这么晚了你抱着被子要去哪儿?”劳伦满脸狐疑,如果不是时间尚早,她甚至要以为蒂娜在梦游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