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尧帝君奉迎道:“有先生在,寡人有所依仗,寡人只是看不惯王新赋的目中无人。”
老者无奈轻叹,“唉,待再过几年,老朽也要入土去见先帝了,帝君还是要靠自己。”
“先生,可不能说这等晦气话,依寡人看,先生少说还能再博弈十年。”
天尧帝君口中的这位先生苦笑一声,不愿就天命几何做出争论,便岔开话题道:“王新赋曾几何时也是想得开,要做那等死之人,但自从有了新王公,心就野了,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自己不像秦昱那般门庭衰败后继无人,王新赋要做那一人之一臣。就拿关中王的禁武令这事来说,与江湖少有往来的秦昱主张禁武,他王家可是一直与江湖纠缠不清,怎能禁武?老朽知道帝君自有抉择,源于要考虑王秦两家的感受,厚此薄彼会让天下人嚼舌根,所以才一直没有对禁武之事颁布任何诏令。”
天尧帝君眼含锋冷视殿外大雪,嘴角尽是不屑,“若是秦家真就在金陵销声匿迹了,他王家还能一手遮天不成?”
老者杵着拐杖站起身来,视线与天尧帝君平齐,“有老夫在,他王新赋想要一手遮天自然是不行,就说这棋局之上,哪有将帅先行的道理?王家是仗着自己有新王公这几颗棋子,想过河。”
天尧帝君细咪双眼,咽了咽口水不由自主的显露一丝贪婪之色,沉声说道:“王新赋这过河是想要造反?”
老者对此成竹在胸,“造反倒不至于,对于王新赋而言,过河之后,第一招棋就是替代老夫的位置,所求无非就是以臣之名,行师之事。优势局上,何时将军不都是执棋者说了算?但谁知秦家不甘就此消亡,想到了秦武,还舔着脸去带回了一位秦家新凤雏。王新赋急了,他的棋盘之上,辛辛苦苦打成了残局,对手凭什么添上其他棋子?他也知道,不论是何等的棋子,路数都难以猜测易生变故。王圣贤的棋风一往无前没有退路,这么多年了不曾变过,也博得过许多功绩。